周暮摇着一把折扇,悠哉悠哉的走在巷子里,刚转过一个僻静的角落,就有一个人转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家主子要见你。”
一片死寂之后,周暮的声音传来:
“事情也不怨我,我出堂作证,保护那个证人,也实在是没有法子。”
“谁让我拿人家的手短,你主子没有给我找到的,人家给了我。”
“左右他想要护着的人,如今也护周全了,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不过,你回去也问问你家主子,可知他这次招惹的,是何人?”
……
今日一天,走在燕京城大街之上,几乎都会听见诸如此类的话语:
“竟是他啊。”
“也太不是人了吧。”
……
虽然刘枫未曾定罪,但也算是还了自己的清白,燕京城的人也算有些良心,知道王初韵休书上的罪责是被冤枉的,想着她生前自己对她恶言恶语,便也心中有愧。
有人自发的前去西凉河为王初韵烧纸钱,放花灯,乞求她的原谅。
这一日,花灯似乎铺满整个西凉河。
秦挽一直不解,她一直苦苦寻找的证据,就这样全部呈在了堂上,朱二,调香师周暮,以及那个家丁……
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手在背后帮她。
其实,王砚之从来没有在他两个女儿面前,提及琅琊王氏的人脉,以及之前的风光,她自然一直不知道琅琊王氏真正的底牌,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是燕京城的风云人物,更不知这一次是父亲王砚之在背后相助。
所以,一直想不明白。
正想着间,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赫然抬头,就瞧见当今太子殿下慕容澜就站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慕容澜面上挂着浅笑:“方才,我可都看见了,买凶殴打当朝郡马爷,不知这该判何罪?”
慕容澜……他方才……竟然全部看见了?
秦挽心头猛然间一震,连忙四下望了一下,好在人潮济济,没有人注意这方来。
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神,她抬头看向慕容澜,问:“所以,殿下此番来,是兴师问罪的?”
“若想兴师问罪,方才我就可以阻止你,再把你送到清河的面前。”慕容澜这样说着,一双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那眼底深处,深深的探究打量,秦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