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就像是长在他心底的一个疙瘩,他外表看上去虽然无所事事,但是每回午夜梦回之时,想到当初的兄弟一起征战沙场,一起喝酒聊天的场景,内心还是忍不住的伤心惆怅。
以往兄弟之中,他是最为年幼的一个,所以几个兄长什么事都让着他,让他养就了这么一个性子,他是笨没有兄长们聪明,但是回来之后,当昔日风光的国公府邸与护国府邸落败之时,他便已然知道事情回不到最初了。
就算是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年之久,他还是很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很想知道~
林延川急不可耐探寻真相的一句话,似乎让王砚之忆起了以往不愿想起的过往,刹那间,脑子里全都是刀剑兵刃相撞之声,以及那悲恸的无助的哭喊。
他抬起眼皮,瞳孔里映照着桌上跳动的烛火,以及林延川的面容,那双常年隐匿的平静眼低深处,翻动着的是异常强烈复杂的情绪。
有绝望,有怨恨,有哀伤……还有愤……
但是这些,也不知林延川能不能察觉得到。
“延川,若你还信我,还当我是你的兄长。”他望着对面的那人,以一种极其沉重极其严肃的言语,劝诫道:“那些过往的事,便当做一场尘烟一字不提。等我走后,你就还回到那个庄子里,好好的,愉快的度过你的后半生。林家可以在燕京城富足,但是这份富足,不可插足朝堂。”
“砚之兄……”林延川还要再说,但是耳边回荡着他一字字,明明酝酿好的话,却忽然间消散不见。
王砚之望着他,一字一字,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
活着,看似简单的两字,承载着太多的无奈与痛楚。
王砚之没有再多做逗留,从林家回来之后,便去找了王初云,当晚深夜一同出了燕京城去。
对于王砚之的突然到来,王初云并不惊讶,早在朱二送到她面前时,她便已经想到了背后是有东方蓑的帮忙。
毕竟在盛京城时,东方蓑与庄青对于她的照顾与教导不比王砚之少,她不同于姐姐王初韵的性子,只钻研文学以及琴棋书画,她不喜欢这些,却对东方蓑的江湖事迹颇为感兴趣。
在书院时也曾软磨硬泡,让东方蓑给她讲江湖的事。
虽然不知道王砚之就在燕京城为何不与她相见,可她也知道父亲这样做是有他的原因,但是刘枫还未得到应有的报应,就这般离开了,王初云还是不愿的。
争执了两句,后有宋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