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女一路小跑而来,顾不得擦干额前渗出的汗水,便气喘吁吁的道:“二姑娘,九公主让您过去一趟呢。”
秦挽蹙眉,问:“可知是何事?”
青衣侍女答:“方才上官姑娘与容大姑娘比试作画,两人都用了泼墨而画,容大姑娘的百花图与上官姑娘的列阵杀图各有千秋,众人难以评出胜负,便让二姑娘去做个评审。”
秦挽心中一动,问:“之前的三场比试,胜负如何?”
青衣侍女答:“上官姑娘棋艺略高容大姑娘一筹之外,便再没有……”
上官如秀与容华若的这场比试,可是代表着燕京第一才女的称号是否易主,方才的琴音她已然听出了瑕疵,可是容华若还是胜了。
已然胜了两局,若是这一场再胜出,那她可是以绝对的优势胜了上官如秀。
明明知道琴艺方面容华若输了上官如秀一场,若是自己再去做这个评审,无论是评出谁胜,都是个不讨好的。
更何况,自己眼下这种情况,这种身份,怕是做这个评审会被人说成不自量力。
还是不去为好。
“你回去告诉九公主,就说……”秦挽正想要拒绝,就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循声看去,就见林白背着双手缓缓而来。
走到这处,青衣侍女朝他福了福身。
林白站定,垂眸吩咐道:“就说,秦二姑娘已经回府了,做不得这个评审了。”
青衣侍女微鄂然片刻,扫了一眼秦挽。
秦挽没有吭声,也就代表是默许了,青衣侍女踌躇着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等青衣侍女走后,秦挽笑问:“林少爷这是在赶我?”
林白道:“不然呢?马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若是你再不走,这个谎言便要戳穿了,那么你这个恶人,便做定了。”
说话的时候,林白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停驻在秦挽的面容上,见她脸色苍白,心下也了然这几日她为何会闭门不出。
原来是染了风寒。
林白这个说辞,秦挽不置可否,屈了屈膝,道:“多谢了。”
眼下画作的胜负未定,众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此番的比试上,所以未曾有人注意到秦挽的离开。
兰亭轩的门前,早有一辆马车在外候着,等秦挽走出去后,必安跳下了马车,见到秦挽的时候一怔。
怔然了很久,他方看着秦挽道:“姑娘与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