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祎一听就愣住了,这摆明了的就是要背锅的节奏!不管吴轩当时是怎么想的,但她也确确实实没听从指令,她安祈祎是何等高尚的人物!怎么可能敢做不敢当?想到这里安祈祎立即坐正,“我只想将凶手绳之以法,不管是何州义还是沈佑,他们都必定难逃法律的追究,这一整天何州义会在哪?还有前一次沈佑的突然出现,这些绝不可能是巧合,难道没有证据就能当作不存在吗?”
陆泽可似乎就是在看跳梁小丑,他轻笑道:“没有证据确实不能当作不存在,但没证据又凭什么抓人?因为没有足够立案的证据而没办法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案子屡屡皆是,难不成你还打算非法囚禁?”
安祈祎低头轻笑,再抬起头时,脸上已无一丝玩笑的痕迹,“真相是需要人去找的!在绝大多数时候真相就在我们身边,心有不轨必有蛛丝马迹,是你说的让我相信直觉,而所有的一切都在预示我必须这么做,你不会明白受害者家属的心情,对你而言只是城市人口减少问题,而对于受害者亲属而言他们失去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家人。”
“幼稚,作为执法人员,你不该从你的价值道德观来判断事情的对与错,对错自有法规来决定......”
简简单单‘幼稚’二字让安祈祎觉得自己所有的信念都不被人重视,又是那种只有自己在较劲,全世界都觉得她是个傻子的感觉。
陆泽可瞥了一眼安祈祎因为激动而使劲摁在桌面上的右手,语气顿了顿,“你所谓的价值道德观是什么?你是真心为活着的人考虑,还是不满意循规蹈矩的条法约束?是你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感,刑警不能对受害人有过多感情牵扯,这是让你蒙蔽双眼的致命所在,我们只负责依法治人,好吗?”盯着安祈祎那越来越低的头皮,他努努嘴:“别人跟你说话的时候,拿头顶看人很不礼貌,还有你手攥这么紧干嘛?”
安祈祎立即松手,为什么?他心里没点数吗?她抬头,将手缩回桌子下面,冷笑道:“按照陆组长的说法,一切以法为重,那是不是如果有人大于法律的至高点,那我们也就可以撒手不管?”
“你们怎么了?”莫良信总是在这种时候出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旦安祈祎在局里有任何状况都会被莫良信撞见,她一直都是那个根本来不及偷看,却逃不脱“作弊”罪名的倒霉孩子。
莫良信此时不像以往那般无谓地笑笑,他表情严肃,有些疲惫地挤按睛明穴,“你们刚刚起争执?”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