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所,总之漏洞很多不是吗?”
果真是当律师的,一个反问倒是让一伙人都愣了愣,莫良信有些职业习惯地把外套往后一甩,双手插在腰间,“他跟你说过些什么?”
沈佑转眸看了一眼刚进门的安祈祎,又转回视线,“他说他想让我赎罪。”
“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过节吗?”莫良信继续追问。
窗外的雨声愈来愈大,天空中划过一道亮光,雷声响彻。
沈佑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他淡淡地笑了笑,“你们有所不知,作为当年的幸运儿,我天生健康,还被家境优渥的富人家收养,他的日子一直都过得很艰苦,心有不甘罢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陆泽可坐在一旁默默点头,莫良信呼出一口气,笑道:“很感谢您的配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也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如果之后有其他问题……”
“对于何州义的不幸,作为他的哥哥你难道就不觉得惋惜吗?”安祈祎突然开口,打断了莫良信的话。
沈佑抬起头看着安祈祎,一双大眼睛里似乎有探寻的意味,他笑了笑道:“人死不能复生,惋惜?自然是有的,不过我与他这么多年未见,要说有感情也早就淡了,最多也莫过于惋惜而已,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同情还是有的。”
安祈祎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请你们出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声音有些大,隔壁病房的患者都探出头来看。
莫良信很快恢复了神色,和气地笑着说:“何女士您好,因为有些线索还没弄明白,我们只是过来求证的。”
何金茗死死地瞪着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语气逼人:“是不是非得逼死我们一家才肯罢休?不用这么麻烦!我替我儿子死!只要你们别再找他麻烦!”
说罢就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吴轩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她,“何女士您冷静一点。”
“妈!你别这样!”沈佑有些激动地坐起来。
这声“妈”一出口后,事情的走向便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何金茗泪腺大开,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死心裂肺地吼叫着:“你们不可以这样啊!沈佑这孩子老实,他能做错什么事?我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一个儿子,要是他再有什么事儿你们要我怎么活,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求你们别来了,求求你们了……”
女人,在碰到自己无法理解以及无法接受的事情时,就会变得格外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