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云城市的一场寒冬。走马观花地回顾了一番这整整一天,想想都不由得产生一种玄幻感,从几个小时前再到现在,不得不说她这人生过得还真的是炫闪。
“下这么多雨也没见大米减价……”她怨念地看着地上反复被溅起的水花。
无人的道路上从来都不缺少汽车的轰鸣,不知何时就停在远处的车灯此时将她周身打了一拳亮光,安祈祎不耐烦地抬头望过去,也只是迎来了一阵令人晕眩的白光,她开口就骂:“照你个大头鬼啊!没见过不幸落难的小姑娘吗?”
即使每天充满电量地迎接每一天,也会被生活糟蹋得精疲力竭,她觉得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连上前理论都没了兴致,埋首就继续蹲在路边,“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的一家人哈,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也不知道招惹谁了,而且我这段时间也忒倒霉了吧!不过,我运气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样……”
“安祈祎,你又发什么疯?这么大雨非得淋着才舒坦是吗?”
男人充满担心的语调传入耳畔,她才把头从手臂上太起来,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双干净地高档皮鞋,有雨水不停地开始往上蹭污渍,她吸了吸鼻子,开口时鼻音有些重:“刑皓霖,你乌龟啊!”
刑皓霖撑着雨伞往前走了几步,刚想伸手去拉她,突然顿住:“你几天没换衣服了?”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那只修长的手,任由那人挣扎了几下也丝毫没有要松懈的意思,安祈祎皎洁一笑,双眸闪着精光,犹如偷腥的小狐狸,“为了给你争口气,不让家里人看你笑话,我可是每天都在努力工作,你现在不但不心疼身娇体弱的我,还嫌弃我,难道不会感到良心痛吗?”
刑皓霖:“……”
他清晰地记得最近两天安祈祎那身衣服出镜率极高,说不嫌弃是假的!因为他真的太讨厌脏东西了。
刑皓霖手上的动作为此一滞,一时间只是愣在那里,斑驳的光影下有一道若隐若现的淤青,“脸怎么回事儿?”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此时这么一问过后竟是矫情地有些鼻酸。难怪受伤的孩子在得到父母的安慰后会哭得愈发不可收拾。
刑皓霖见她一句话也不说,踏着步子往前迈一步,伸手拍掉她头上的水珠,原本软糯的嗓音也免得莫名粗沉,“又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你来得太慢了!等得脸都冻青了……”她昂首朝看着那人,使劲拽了拽他的手,“而且你懂什么叫绅士的自觉吗?”
“……”刑皓霖看着她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