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片刻,随意话及江湖长短,茶水浅浓,自觉舒适惬意,已无先前诸多难堪。话语间,门外忽传来几声吵嚷声,申夷忧急忙以蝶虫之术恢复男儿体貌,惊觉间,栈房的木门已是被一脚踢开,入眼两个身型魁梧的身着铁甲的大汉,长拳在握,躬身道:“寒武关守将高逐戌将军手下,赵鹏斐,刘天霸,特请姜鸣公子到营中赴宴。”
浑声如钟鸣,姜鸣眼神一凛,心中惊讶不愧是战场纵横之将,这般声势非常人所能比肩,但区区无名将领却实在不能令他卑躬屈膝地示弱,他冷哼一声,道:“寒武关乃是九府联盟重关,高逐戌将军功勋卓著,我料想将军必是礼节与气节俱在的英豪,今日见到两位将军的行径,实在令我大失所望!”
两名将军脸色一冷,听到这般嘲讽之词,火气积压于胸,本来让他们二人来请一个毛头小子已是极掉身价,却还要受这般窝囊气,左边站立的将军赵鹏斐前迈一步,喝斥道:“高逐戌将军为国为民瞻前马后,所建功勋可封国相,岂是你一介黄口小儿能胡口议论,若你还有自知之明,好生跪下磕头认错,不然哪怕你是高将军要的人,我也先教你学学怎么尊重长辈!”
“哈哈哈,你不过一个偏将莽夫,竟还要我磕头认错,到底是来请我还是要抓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德满九府的将军手下之人能有何能耐!”姜鸣冷笑如刀,丝毫不惧两人身上浸洗过千百人血的气势,回头向着身后屏风一拉,一柄长达九尺的浑黑长戟已持在手,蛮力触地,地裂如催。
刘天霸亦是为此人嚣张的口吻大生怒火,腰间一柄截头大刀已是横握手中,势同猛虎扑食。赵鹏斐浓眉齐竖,拿出两把蘸金斧,不由分说已是冲上前去:“老刘,这次就让给我吧,看我怎么收拾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在一旁的申夷忧却是分外担心,但她的实力与三人千差万别,无论如何都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只得大嚷道:“两位将军请住手,高将军可不是让你们来欺负人的,若是姜鸣有个好歹,你们也下不了场面啊!”
刘天霸却是轻喝道:“我知道你是那申家的小子,也知你与这小子有交,我们不会失手打死他的!”这两人原都是蛮横傲气的大将,在高逐戌手下建功无数,除了高逐戌谁也不服谁,自然不会被这小小的威慑制住。
暴起间,刘天霸与赵鹏斐已是先后加入战场,对着姜鸣一阵强攻,什么道义公平都被抛在了脑后,姜鸣一阵暗骂,竟没想到这两个有头有脸的将领竟是这般没有脸面,竟放的下身份合攻他一人。但令他惊惧地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