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工资，要么少给，所以后来养成习惯，交易的时候都喜欢录音。”
卓沂的眼神中划过喜悦，这次总算是没白跑了，他连忙找虎仔要当年录音的下落，虎仔笨手笨脚地开始在手机里面操作。
因为常年失修，所以他的手机显得有些卡顿，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着急。
直到虎仔准确无误地点出那条录音，里面传来清晰的声音。
“顾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里面传来的女声无比的清晰，一听就是顾樱的声音，得到这个，卓沂的心里一喜，在和虎仔约定好等到金主把钱结算清楚后就会分他一些之后，卓沂带着录音，回到了A市来找殷凝。
饭店内，卓沂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一边把他这两天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殷凝。
因为着急找殷凝，他是连夜赶回来的，一路上还没顾得及吃饭，所以此时饿得发慌。
殷凝用手轻轻的摩梭着放在桌面上的牛皮纸袋，她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如今却没有那么心急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又有什么关系呢？
卓沂坐在一旁吃饱喝足之后，惬意地打了一个嗝，开口对着殷凝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给你了，那我要的呢？”
听到这话，殷凝被从自己的思绪中打断，她茫然的抬头，看见卓沂冲她扬了扬下巴，殷凝这才反应过来。
前些天她一直都在忙着房子过户的事情，因为要给卓沂结算报酬，而且以后还要给母亲治病，所以殷凝义无反顾地把她大学时期所攒下的那栋小公寓给卖了。
那栋房子虽然算不上豪华，但却是她整个青春奋斗的痕迹，一时间倒有些舍不得，然而由于形势所迫，她不得不与那栋房子做个了断。
殷凝一边从包里面拿出牛皮纸包好的金钱，她把钱推到了卓沂的眼前，自己则是动手把录音拿了过来。
卓沂连忙打开那层牛皮纸，把钱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继而他连看都没有看殷凝一眼，便选择了转身离开。
殷凝知道如今的卓沂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不管当年的他曾经是多么的有朝气与才华的一个人，如今也像阴沟里的淤泥，眼神里面除了钱，生活里面除了吃喝嫖赌，便什么也没有了。
殷凝依旧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其他动作，她只觉得老天在跟她开一个玩笑，如今摆在她眼前的所有事实是多么令人觉得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