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
天没亮的时候，他已用冷水洗了澡，将须发也洗干净了，换上了三天前他自己从镇上买的一套青布衣服。
他的身材既不胖，也不瘦，所以虽然买的是套很粗糙的衣服，但穿在他身上却很合身。
现在，面对着窗外的阳光，他觉得精神好多了。
因为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到了今晚上，他说不定已不再活在这世上，但他活着时既然是干干净净的，死，也得干干净净的死！
今天这一战，他的胜算并不大，能活着的机会实在很少，但只要还有一分希望，他就绝不放弃！
他不怕死，却也不愿死在一双肮脏的手下。
他用一条青布带束起了头发，正准备刮脸。
突听一人道：你的头脑还这么乱，怎么能去会佳人？我再替你梳梳吧。
林仙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眼睛红红的，似乎还宿酒未醒，又似乎昨夜曾经偷偷的哭过。
秦牧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双手的细心和温柔。他正准备动身远行了，所以她梳得特别慢。
她慢慢的梳着，似乎想留住他，多留一刻也是好的。
秦牧慢慢将眼帘张开一线，忽然感觉到现在正替他梳着头发的一双白挚的柔荑，她梳得那么慢，那么温柔。
他不禁回过头，就发觉有一粒晶莹的泪珠也正从林仙儿的脸上往下流落，梳到最后时，她的眼泪就不禁滴在他头发上。
秦牧恍恍惚惚拉住了她的手，柔声道：“你哭了？”
林仙儿红了脸，扭转头，咬着嘴唇道：“我知道主人你的约会就是今天，所以才会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不是？”
其实她是知道秦牧这一去的凶险，才不愿徒增他的心里负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