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周末红十字会,有一辆义务献血车会开到天使港去,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都知道一下自己的血型。”他听起来很自豪:“你们中未满十八岁的人需要有家长的书面同意——相关表格在我的桌子上。”
班纳老师拿着滴管,继续在教室里走来走去。
贝拉把脸贴在凉凉的黑色桌板上,试图让自己保持神志清醒。在她的周围,同学们开始扎自己的手指,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尖叫声,抱怨声和傻笑声。
贝拉开始用嘴呼吸,艰难地吸气,呼气。
“贝拉,你还好吧?”班纳老师问道。他的声音离她的头很近,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血型了,班纳老师。”贝拉虚弱地说道,实在不敢抬起头。
“你是不是觉得头晕?”
“是的,先生。”女孩含糊地说着,咬牙坚持着,以免自己一有机会就放松警惕,任由自己坠入黑暗,陷入昏迷中。
“有谁能带贝拉去医务室吗?”他喊道。
贝拉不必抬头也能知道,那个自告奋勇的家伙一定是迈克。
“你还能走路吗?”巴纳老师问道。
“能。”贝拉低声说道,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她想,就是爬也要爬出去。她不需要迈克的帮助。
迈克似乎相当热衷于此,他一只手环绕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把她的胳膊拉过他的肩膀。
贝拉四肢无力,只能把重心靠在他身上,一路走出教室。
迈克搀扶着她,慢慢地穿过校园。当她们绕过自助餐厅的一角,走出四号楼里的班纳老师的视线范围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让我在这里坐会儿,好吗?”贝拉恳求道。
他扶着她坐到人行道的边上。
“还有,不管你要做什么,把你的手放回口袋里。”贝拉警告他。
女孩还是觉得头晕目眩。她向着与迈克相反的方向伏倒身子,把脸贴在冰冷潮一湿的人行道水泥路面上,闭上了眼睛。这样能让她好受一点。
“哇噢,贝拉,你看上去脸色发青。”迈克焦急地说。
“贝拉?”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这个熟悉得可怕的声音可千万得是她的幻觉。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贝拉此时已经渐渐坠入黑暗中。
“怎么回事——她受伤了吗?”秦牧的声音更近了,显得有些烦躁不安。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