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阴半阳的线。
是不是因为张如月半人半尸,一半生一半死,所以才会这样。
那么另一根半阴半阳的线呢?那根线是在击杀那鬼胎后出现的,沾染了谁的因果我却一无所知。
月光的清辉洒落,我和张如月坐在坟头,寒风刺骨。
我看了一眼周围黑压压的坟墓,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这个天气,这个时间,坐在坟堆上和一个半人半尸的女人谈人生,这感觉……
张如月还是穿着那身薄薄的绸衣,根本无惧寒风。
不过这身段,还真是一等一啊……呸呸呸,我特么在想什么东西,这女人是能用来YY的吗?指不定就獠牙一伸把我吸干了。
“我们张家在吴山,也算是几百年传承的大族,封建,古板,等级森严,我渴望逃脱那窒息的环境,渴望自由,于是我拼命读书。”张如月幽幽开口。
“那一年,我十五岁,在吴山燕水镇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吴山一中,但也就在那一天……”
张如月语气淡漠地讲述着她的故事,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夜里,我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浓。
那一天,她得到了母亲的允许,跟几个同学庆祝到近凌晨12点才回到张家村的家。
在进门后,她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穿黄色军装的男人盯着她,那目光让她感觉自己被剥光了一般,她急急忙忙就回了自己的屋。
而后,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羞耻的梦,梦里她和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在一片烂漫的山花中拥吻着,翻滚着。
这少年帅出了天际,正是她情窦初开时想像出来的白马王子形像。
他解开了她的衣物,轻抚她的身体。
她紧张又期待地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就像初嫁的新娘在新婚之夜。
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母亲愤怒的叫喊声,让她瞬间从梦中惊醒。
朦胧中睁开眼,她看到了那个穿黄色军装的男人,他直接穿入了房间的一扇墙上,消失不见。
那一天,母亲抱着她哭了一整夜,但她询问时,母亲却什么也不肯说。
第二天洗澡时,她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个漆黑的印记。
在深夜时,她被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吵醒,于是她起身悄悄来到他们的房间外偷听,听到了让她不敢置信的内容。
“张广,别的姑娘我不管,但如月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将她送给那个老鬼。”她母亲悲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