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感激,相处的日子中,她承认,她动了心…
那股莫名而无法控制的异样感觉,让她着迷,心跳加速,甚至恐慌…
所以,她不能再继续留在太子府。她怕,怕她会彻底爱上白承瑾,爱上这个危险的男人,爱上…一段注定飞蛾扑火的感情。
“我有一个好办法。”缪素玲珑剔透的眼珠骨碌碌一转。
“什么办法?”灵月问道。
“过几日你便会知晓。”缪素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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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山,广漠的夜空上,淡淡的薄云似烟似雾,悠然飘飘而过。
一座精致的竹制小室中,头戴枯木形状发簪的老者望着清朗的月色,双手合拢间升腾着一颗羊脂玉旗子,周身紫光韵涌,精致繁复的纹理如同水波一般流转,自掌心处缓缓向上,然而流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师父又在推演?”话音刚落,白承瑾极轻地脚步缓缓踏在草地上。冰蓝色的长袍淡逸的像一副水墨画。
他低着头,宽大的袍帽遮住了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晚风鼓得他脸上的袍帽微微震颤。
帽边被扬起了一个角,几乎可以看到他颜色稍淡形状却极为好看的唇。
蓑羽鹤瞪着它那双玛瑙似的红色小眼睛,机灵地探视四方,一旦发现疑似危险情况,便会忽地飞起来,飞到别处去四处瞧着。
衡虚老人的推演被打断,不得不调息收工,从口中吐出一股浊气。
转瞬间,衡虚老人已坐于兰亭下,白承瑾随风而至。
衡虚老人把羊脂玉丢入旗笥,“徒儿所来何事啊?”
闻声,他清远的目光从蓑羽鹤转移到了衡虚老人的身上,极美的丹凤眼,幽深如一泓万年冰湖。
将酒壶放在案几上,微微扬起下颌,轻笑出声,“明日便是花神节了,徒儿特意提了壶陈年佳酿,师父尝尝。”
白玉般的鼻梁将淡青色的面具高高拱起,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衡虚老人神色一亮,打开酒盖,浓郁的酒香扑鼻,细细嘬了一口,“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