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有礼有节地拱手问了一句。回应他的,却是这几名军卒突然一拥而上,一把就将他从担架上架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就往里走。
“你们这是做什么?”杨晨很有些诧异于对方的无礼行径,奈何身上的伤让他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愤然问道。
“奉总制大人钧令,将你投入牢中看管起来!”为首之人硬梆梆地回了这么一句后,便不再作声,带着他七拐八绕地就来到了一处很有些偏僻的牢房前。
杨晨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来到大同后会有如此遭遇,心惊之下,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只能被动地被这些人带进了大牢中,这时才怒声道:“我是清白的,杨大人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关起来?”说话的同时,身子还猛地扭动了几下,不过却不能从这几名军卒的掌握里摆脱出来,反倒因为用力而把怀里的一件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了当啷一声响。
几名军卒见状,便随手将之拾起,却发现是一块腰牌外头包了本有些破烂的账册。那自然就是锦衣卫的腰牌,和那份能证明偏头关里众官员收受贿赂,在长城修缮中以次充好的证据了。
那几名兵卒并没有打开账本细看,只是扫了那块腰牌两眼后,脸色稍稍就是一变,显然是认出了这是锦衣卫的信物。但他们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杨晨往牢房里一送,再锁上了牢门,便带着那面腰牌回去交差了。
而杨晨,则坐在冰凉的地上,满面不甘和愤怒地呼呼喘着粗气。要不是自己重伤之下实在无力反抗,光凭这几人还真拿不下自己呢。
半晌后,他才冷静下来,一面观察着这座关押自己的牢房,一面想着事情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照道理来说,以杨一清的名声,是断不会干出这等不见自己问上几句就让人把自己投入大牢的。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一定是偏头关那里早一步恶人先告状,把罪名都定死在了自己头上。
一定是这样!想明白这点,他的脸色变得很有些难看。有言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自己一个在逃之人确实很难取信杨一清,现在唯一的指望就只有那块锦衣卫腰牌能起些作用,那些人能把账册送到杨一清的面前了。
但这种事情,已不在他的控制之内,这让杨晨心里顿生无力感,在长长一叹后,因为疲惫而闭眼昏沉了过去。在这次的事情上,他已经做得够多,自以为是问心无愧了,要是最终都不能揭露那些人的罪行,那就只能道一声天意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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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杨晨突然就被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