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赵启沉声开口:“我也要一套。”
话落,苏梨又给了一锭碎银,算是赏银,伙计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进了屋,赵启上了门栓,苏梨坐下,脱了鞋,把鞋倒扣在凳脚磕了两下,抖出一些沙来。
就着干粮赶了整整三昼夜的路,她有点撑不住了。
“为何要撒谎住在这种地方?”赵启低声问,他是奉楚凌昭的口谕护送苏梨去边关,与楚怀安汇合,他身上有关牒文书,可以和苏梨光明正大的住在官家驿站,完全没必要如此行踪诡谲。
“赵大人,陛下让你护我出城,可有让你路上听我安排?”
苏梨平静的问,也不避讳赵启,脱了袜子,白净的脚掌磨出了水泡,是一路被马鞍磨得。
赵启没了声音,他如今还是军情处副蔚,官职虽比苏梨高,但口谕里的确是让他听苏梨安排,至少此行途中,他比苏梨要低一头。
干巴巴的坐了一会儿,伙计先让人送了热水来,屋里有屏风,苏梨没太讲究,用屏风囫囵一挡,便迅速洗了个澡。
洗完澡,一身的疲倦少了许多,苏梨换上干净短打,唤伙计来换了水,再让赵启洗。
赵启的动作比苏梨更快,洗完出来,换上和苏梨款式差不多的短打,和五年前憨直淳朴的形象相差无几,苏梨看得晃神,好像又看见那日核儿欢欢喜喜嫁给他时的场景。
分了下神,苏梨恢复如常,把头发盘起来,改作男子打扮,刚做完这一切,伙计送了饭菜来。
苏梨和赵启没说话,各自安静的吃饭,两人的动作都很快,几乎没怎么咀嚼就把饭咽了下去。
吃完饭,伙计让人收走餐盘,苏梨又交代伙计去买些干粮回来。
从浔州离开,后面几日又要风餐露宿了。
伙计走后,苏梨看向赵启:“时间不多了,只够浅眠一会儿,你睡床还是睡地上?”
“我不睡。”
赵启说,苏梨也没劝他,自己躺到床上。
烟花之地的床总是比别处的要软上许多,身体一沾上床板,便不自觉的放松,跟吃了软骨散似的,浓重的睡意也铺天盖地呼啸而来。
眼皮沉得跟山似的,耳边传来一声轻响,苏梨已有些迷糊不清,半晌还是挣扎着睁开眼睛,偏头看见窗户开了,赵启约莫是在窗檐外面站岗。
脑袋被睡意搅成一片混沌,苏梨在脸上搓了一把坐起来,直接动手把脚掌上的水泡掐破,水泡破裂以后略疼,苏梨皱了皱眉,动手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