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底一惊,扑向殿门想要拉开,却只能拉开一条缝,然后是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
他们竟然在门外上了锁!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哀家的寝殿上锁,哀家是太后,信不信哀家出去砍了你们的头!”太后又惊又怒,抓着门框嘶吼。
楚凌昭如此幽禁着她已经让她的颜面扫地,如今再将她锁在屋里,岂不是把她当成阶下囚对待?
“太后娘娘,陛下的口谕还有一句话。”
“他说什么?”
太后追问,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外面的人顿了顿,以更正义凛然的语气道:“陛下说,若他明日归来,还请太后就安家余孽擅自征粮一事给个合情合理的交代!”
太后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她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屋里的炭火很旺,可地砖还是很凉,寒气侵入体内,她打了个寒颤。
她努力思索自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心中的怨恨更深,觉得自己养了个心狠手辣的儿子,过了一会儿她脸上却浮现出疯狂狠戾的笑,她笑着低语:“鸿熠,你赢不了,你赢不了的!”
低语渐渐变成大笑,如癫如狂,却无人再理会……
与此同时,安家老宅门前,年轻的帝王亲率御林军羽卫将安家包围。
时间紧急,他没有命内务府精心赶制威风凛凛的铠甲,只穿了平日的明黄色常服,他不像先帝是易胖体质,即便经常处理朝政鲜少锻炼,身体仍保留着少年时期的健迫。
他骑在高高大大的红棕马上,背脊挺直,身形颀长如最锋利的刀剑,眼神如刀挟裹着雷霆之势看着前方。
寒风呼呼的刮着,他未曾受到半分影响,守在门口的胡人勇士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他并不拐弯抹角,只沉声命令:“请你们王上出来一见!”
那胡人勇士本还想装作听不懂,却见楚凌昭抽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大有他不进去禀报,他就率兵直接攻进去的架势。
胡人勇士眼神一凛,连忙朝里面跑去。
这一去,时间有些长,楚凌昭拿着剑却极有耐心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又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厚重的冬衣被雪水打湿,头顶和肩头很快堆了雪,身下的马打着喷嚏晃晃脑袋,躁动不安的动了动。
“陛下……”
有人低唤,楚凌昭没应声,又过了片刻,忽鞑才姗姗来迟,他穿了很厚的衣服,最外面裹着一张虎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