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宜我什么?我不过姑且是个大龄单身还长相不赖的闲散王爷罢了。
苏梨觉得到了漓州以后,楚怀安行事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侯爷,你要笔墨纸砚做什么?”
“拿来你就知道了。”楚怀安老神在在的回答,眼睛微眯,唇角上扬,泄出几分笑意,只是笑得苏梨心底发毛。
护卫很快送了笔墨纸砚来,楚怀安让苏梨研墨,自己抓起笔吸满墨汁,大手一挥,在洁白的纸上落下两个大字:婚书!
苏梨磨墨的动作顿时僵滞。
楚怀安的字向来是狂草派,既不练形也不走心,张牙舞爪,苏梨不知他何时练了字,落笔竟将‘婚书’二字写得极漂亮。
笔锋利落果决,一撇一捺勾转之间却十分圆润曲折,柔情缱绻。
好像这两个字,他早已费尽心力、倾注所有感情练过无数遍。
“虽说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苏家已经没有旁人了,在行那些虚礼之前,这一纸婚书才是最实在的,我既心悦阿梨,自当以此表达诚意。”
楚怀安认真的说,头也没抬,又沾了墨汁继续写道:
今世有女苏氏阿梨,容貌昳丽,智慧过人,乱我心神,勾我魂魄,我愿求娶为妻,倾余生所能,疼之爱之宠之护之,绝不另眼对旁人!此情昭之天地,定不相负!
写完最后一笔,楚怀安放下笔,从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私印哈了一口气准备盖上,半路又停下。
苏梨的心随着这一纸婚书悬起,见他放下私章,连忙开口:“侯爷,苏家虽然没有旁人了,昭陵夫人却还安稳康健,此等大事,你是不是应该先与她商量?”
“商不商量都是如此,是我要娶你,又不是我娘要娶你!”楚怀安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想起五年前那夜他醉酒以后发生的事,微微皱眉:“你若是还对五年前那夜的事介怀,婚后我们便搬出去住,不需要你给我娘晨昏定省!”
“……”
侯爷,你这叫大逆不道你知道吗?
苏梨无言以对,楚怀安以为自己说中了她心中所想,抓住她的手腕坚定的说:“你放心,日后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难堪!”
他刻意加重‘任何人’这三个字,将楚刘氏甚至太后都包含在内。
“侯爷你误会了,过去的事我早已经释怀放下。”
苏梨垂眸,抽回自己的手,楚怀安也没拦,咬破左手食指滴了两滴血在桌上,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