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理寺回来,张枝枝偷挖了他爹埋在地下的两坛女儿红喝了个一醉方休。
听说那女儿红是她出生的时候埋下的,后来举家迁进京中,他爹还千里迢迢把这两坛子酒给带上了。
酒是好酒,张枝枝喝完什么烦恼悲伤都没了,呼呼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醒来,脑袋疼得好像要裂开,一身衣服没换,裹着酒气,过了一夜味道不言而喻。
张枝枝揉着脑袋摇摇晃晃的下床,抬手拉门,门没拉开,却听见门外有锁链撞击的哗啦声,脑袋里的某根筋瞬间绷断,张枝枝用力拉了两下门,外面果然上了锁。
“爹,你锁我门做什么?!”
张枝枝大叫,外面没人答应,她扭头去开窗户,却发现窗户也从外面给钉死了。
“……”
完了!
张枝枝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念头,多少也知道这段时间是她闹得过火了。
顾炤和岳烟的婚事定下以后,她就跟家里发了毒誓,说这辈子再也不会跟顾炤扯上什么联系,但昨日顾炤大婚,她没忍住,还是跑去观了礼。
她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言而无信的人,她自小受到的教育更是严格。
张枝枝估摸着,这次她爹怕是真的动了怒,要随便找个阿猫阿狗把她给嫁了。
就这么认命把自己嫁了么?
张枝枝咬唇,想到苏梨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还是有点不甘,可现在有她爹这尊大佛压着,她也不敢再做什么越矩的事。
一时想不到对策,张枝枝捂着脑袋一屁股坐回床上,仰头望着房梁发呆。
与此同时,张家前厅,张家老爷正让张云天召集了一众小辈议事。
温陵站在屏风后面小心的观察着众人,心里替自家小姑子捏了把汗,看公公这架势,怕是要摁着小姑子的头和人拜堂成亲了。
这些小辈有的是家里的镖师,有的是这些年家中和张家有生意往来的,还有的是张老爷子之前那些挚交好友的后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可靠倒是可靠,就是长相嘛……不大好说。
舞刀弄枪的糙老爷们儿和商场上的滚刀子,谁又能强得过谁?
先客套了几句话,张老爷子便开门见山进入正题,他要为自家女儿比武招亲,找个佳婿,不论出身,能者居上。
这话若是放在几年前,那绝对是一呼百应,毕竟当初刚进京的时候,连楚刘氏都曾想过要让张枝枝进侯府的门。
但现在,一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