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杀的吞月部的三位部公二死一伤。
以至于往后十数年吞月部都没能缓过气来。
连带着王庭左庐也被右芦所压制。
虽然左右芦将军是亲兄弟,但遇上这样的事谁又能不较劲呢。
汤中松和朴政宏却不知此次大举犯边的狼骑正是十数年前被他老爹杀的几乎被灭部的左庐吞月所属。
风水轮流转,河东河西各半边。
你老子杀了别家上代的部公就不能怪新任的部公前来报仇。
可是当儿子的又偷了当年你杀人的刀还非要去打仗。
这也是命。
“咱们来打个赌!如果挖不到,那等我砍了狼王明耀的脑袋之后,定西王还有我那死老爹给的赏赐我全都给你。如果要是能挖到,那我挖出来多少条你就得吃多少条!”
“赌吗?”
朴政宏脑子转的也不慢,一口应了下来。
他心想这方向也是搞不清楚,大晚上的越走越迷。难得公子有这兴致,就陪他玩玩消磨下时间好了。反正蚯蚓肯定是挖不出来,狼王的脑袋也不可能被他砍掉。自己一点损失都没有,还省了找不到路被骂,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公子,这蚯蚓得我来挖。”
朴政宏知道他家这公子鬼点子奇多,指不定他袖子里早就藏了一罐蚯蚓,就等着大半夜的无聊给自己下套呢。
汤中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种费力气的活儿他才懒得干。
朴政宏费了好大劲才拿稳这把三亭锯齿钩搂刀,他想不通平日里看上去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汤公子是如何一只手把它提起来的。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
丁州边界五镇官驿。
刘睿影看到不远处的山坳里灯火通明,官驿已经到了。
走了大半天夜路,猛然一下看到灯火眼睛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左臂被人挽住了。正待要拔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哟,真的这么小心眼儿嘛……叫了你句小弟弟就非得要杀了人家……”
刘睿影定睛一看,李韵笑盈盈的面庞在火光下映的温暖又善良。让人看到就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
“大家不都是按照州统大人的命令向这边撤离的吗?”
“不,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会比我们先到。”
刘睿影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张学究和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