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衙役,她这话可没乱说,这地头确实常年有匪。说来还是这中州府衙太废柴,收保护费比谁都勤,一听说要剿匪,逃得比谁都快。
心里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你是说,前方有埋伏?”
花浅一愣,她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她只是说时常有,可没打包票今日就有啊。
就这阵势,估计没几个山匪有她这么傻缺,早有多远闪多远。
薛纪年睨了她一眼:“即是如此,本督感谢姑娘的提醒之恩,还请姑娘再辛苦一番,带个路。若能剿了这帮剪径小贼,也算是为民除害的好事一桩。”
花浅眼皮一跳:“这、这个……咳,这个,带路是无妨,能为督公效命,是民女的福份。可民女身娇体弱,万一由此得罪了山匪,往后被打击报复,这小命……”
娘个皮子,她到哪里去找匪?
“姑娘安心,东厂刀下无生魂,定然不会害得姑娘。”
花浅:“……”
这安慰还不如不说!
薛柒微微撩起眼皮,冷冰冰的看了花浅一眼:“姑娘,请吧。”
那冷酷的样子看的花浅心头直抽,欺骗东厂提督跟打劫他没什么区别,横竖都是死。
这薛纪年明显是看出她满嘴谎话,才话里话外都是坑。
花浅狠狠一闭眼,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
她一手悄悄的往怀里移,里头的十香散经过她这左一遍右一遍的汗水洗礼,不晓得有没有结块。
原先她设想的是,一出场就撒一把,以那帮衙役的尿性,甭管中没中招,肯定直接扑倒装死。
这也是她之前发现人数明显偏多还敢跳出来的原因。她以为太守夫人也是了解自家衙役的这一尿性,才特地多加了些人手。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行动,连一招都没扛住,就被薛柒拿下。
现下,别说她与他们挨得这么近,便是再远一点,她也没把握逃的掉。即便逃了,逃到天涯海角又能如何,得罪东厂,便是魂归地府,掘地三尺也能拉出来鞭尸。
正当花浅一筹莫展之时,薛柒又道:“姑娘?”
催什么催!
反正都是死!
死就死!
死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花浅银牙一咬,亟欲跃起,忽听林中一声尖啸,随即十数条鬼面人影急速飞出。
薛柒将薛纪年往身后一拦,冷声一喝:“保护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