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陛下下了禁足令,但长乐公主真偷摸着去了飞阙宫,也没有哪个宫人有胆色跑去告御状。
其实宣统皇帝也知晓,不过见两姐妹只是串串门,也没惹出什么事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再怎么说,上次那群架的事儿还是安平没理的多。
花浅始终很忧愁,她攻克的对象是温皇后,但温皇后自那日起,连她的面都不想见了。让人带了话来,连请安都免了,只吩咐她和长乐两人呆在自个儿寝宫里不许乱跑。
怎么可能不乱跑呢?
当日夜里,花浅就接到一支携着纸条的暗器,咻的一声从窗外飞进来,掉在花浅床前的脚踏上。
花浅捡起,一眼就认出字迹,师兄花沐尘无疑。
大意是让她见机行事,最好最近能出宫一趟,有事相商。
等花沐尘这封信花浅等得太久了。她知道师兄肯定会来找她,也肯定有许多疑问等她解答。
至于为何一直没来,她也能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薛纪年那样,可以夜半散步都能散到公主寝殿来。
在这宫里,少了点物什的男人,总会多些不同寻常的自由。
况且,她听锦心跟她说过,锦衣卫在此次接公主回宫一事上,行为失职,陛下不止罚了当初去接洽的千户江律,连带着总指挥使沈夜也多有波及。
据说镇抚司所有人,从上到下都被打了板子。
想起师兄顶着那张严肃的脸挨板子,花浅莫名想笑。
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着,看它一寸寸化为灰烬,花浅坐在床上思考许久,想来想去,能带她出宫的人,只有长乐公主。
凭她自己的本事,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温皇后那里拿到通行证。
唉,真愁人。
这日,长乐公主又找来飞阙宫,至于为何每次都是长乐公主上门?经过上次一役,这点姐妹俩心有默契,这违背宫令的事儿长乐做做还行,要换成花浅来做,就不一定安稳了。
花浅吞吞吐吐的说明意思,她当然不可能直接说想见沈夜,只是含糊的说,初次来京,对上京繁华很向往,出想宫去长长见识。
长乐公主一拍她的肩膀,不在意的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没问题。”
“可我们现在还在禁足。”
“那有什么关系?看我的。”
花浅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是说,出宫要母后的手令吗?母后会给我们手令吗?”
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