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一时没跟上节奏,以致长乐都快走到温皇后身旁,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也没用啊,她总不能跟着长乐也往温皇后身边挤吧。
莫说温皇后身边已无位置,便是有,她也不敢凑上去。
看温皇后的神色,她要是也学长乐,八成会被她扔墙角去。
她四处一看,所剩位置也不多了,也不知道薛纪年前头那个位置为什么空着,花浅干脆坐了上去。
坐下之时,为了避嫌,她连对薛纪年一个眼神都欠奉。
不动声色的薛提督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本来按理花浅是要对殷子商道个安好,说到这个殷子商,那日她听长乐公主提起过,论辈份,她还得称他叔。
看着殷子商风华正茂的那张脸,喊他一声叔,花浅实在难以启齿。
干脆也当没看见。
坐下后花浅好奇的张望了四周,虽说没看到薛柒,但她几乎百分百肯定,薛柒一定把她和长乐一路上的对话一字不差的传给薛纪年。
说不定连长乐栽下步辇的姿势都描绘的透彻。
想起那晚薛纪年的保证,原来给长乐使个小绊就是报复啊?
这么一看,薛纪年还有几分可爱。
宴会肯定离不开歌舞,一群穿的极少的宫女在中间的方台上跳起来,水袖长舞身姿曼妙,花浅看着都替她们觉得冷。
摘月宫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地方,站在上头,上上京的繁华一揽眼底。
站在观星台上,看着脚底的万家灯火,让人有种豪情顿生激情万丈的满足感。
但皇帝陛下大约忘了,这地头除了视觉效果很满足,风力的劲道也让人很满足。
一级风低三度,不知道几级的北风在南北通透的摘月宫自由奔放,惹得后宫一众娇花面如菜色苦不堪言。
尽管穿的不少,但禁不住狂风肆虐,一个个虽然腮红描眉样样没落,但被风一吹,再好的腮红都遮不住脸上的苍白,白里还带着青。
偏偏她们为了喜庆,个个涂了大红唇脂。于是在惨白脸色的对比下,更是红的惊心动魄,大晚上的,瞧得人发慌。
宣统皇帝也有些慌,可谁让这地头是他选的,这帮女人也是他选的,就算再令人胆寒,也得咬牙坚持下去。妙笔阁
天越来越黑,四周的柱子上都依次亮起宫灯,随着风势飘飘荡荡,吹的灯火明明灭灭,跟要闹鬼似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谁会安心看歌舞,估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