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陛下并没有处罚安国公府。我们……”
薛纪年抬手:“这次,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安国公府,陛下还有用的着安国公府的地方,不会向他们动手。”
薛柒有些着急:“那我们做这一切……”
“不急,我们只需要等,慢慢等!”
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任何敢觊觎他龙椅的人,都是罪该万死之人。
不管他之前如何的宠爱,一切都基于对方的忠心和自己的舒适来说,可对方一旦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便是犯了他的大忌。
即便是他亲自赐封了皇贵妃的柳如月,也一样。
暂时不动她并不代表他相信她,这是一根刺,一根长在他肉里的刺,它会痛,会一天天长大,会无时无刻的提醒皇帝,这个枕边人曾经动过的龌龊心思,不管皇贵妃是否参与此事。
即便她没参与,即便皇帝相信她没参与,可她的族人参与了,谁能保证她就一定毫不知情?
猜忌的种子一旦在心里落下,就会生根发芽,只需施一点点肥,很快便能破土而出。
人间薄情,莫过君王,否则也不会有“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说。
薛纪年看了看薛柒包扎的中规中矩的手臂,想起花浅那日用手绢扎的蝴蝶结。那块手绢此刻就落在桌上,上头染了血,呈现斑斑暗沉血渍,已经干竭。
他一手拿过手绢,在手指上绕了绕,漫不经心的开口问薛柒:“你的伤如何?”
薛柒垂首:“回督主,属下无事。”
他只是跳下摘月宫时,手臂在城墙上一路磨擦,手腕处蹭掉了一大块皮,这对于薛柒来说,真是极端的小伤。
然后他心神一凛,后知知觉的想起,督主大人不是有闲心关心下属的人。
薛柒心里一抖,一撩下摆跪了下来:“属下知罪,请督主责罚!”
薛纪年挑着那方血渍斑斑的手绢,目光悠闲道:“罪?你何罪之有?”
薛纪年越是表现的平和,后果可能越严重。
薛柒头垂得越低,连声音都哑沉了几分:“属下未经督主同意,擅自救下长乐公主。”
他没有提花浅,也没有提自己是担心会伤了长宁公主,才主动去救长乐公主。这不是理由,在东厂,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违背提督大人的命令。
违令,是大忌!
薛纪年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声音淡淡道:“既是有错,下去刑堂自领三鞭,下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