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纪年神情清冷,眼角微垂,他微偏头向送他出欢宜宫的小宫女道:“你有听到什么?”
小宫女低垂着头,两手恭敬的握在身前,闻言连头都没抬,直接摇摇头,道:“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薛纪年哧笑一声:“嗯,不错,不用送了,回去吧,好好侍候娘娘。”
“奴婢遵命。”小宫女福了福身,迅速的离开。
@@@
永巷两旁,人来人往的宫道上,一袭黑色劲装的青年依旧笔直的跪着。
他已经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瞄他一眼,可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这里面有认识薛柒的,也有不认识的。谁都知晓,东厂是和皇贵妃一路,而皇贵妃和皇后却是两条岔路。
虽说,身为东厂大档头的薛柒只是被长乐公主责罚,可谁又能保证,不是这后宫两位大神在斗法?
你看,身为东厂提督的薛纪年都不露面,想必事情很严重,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过问。
长乐公主和花浅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赶到时,果然见到薛柒还跪在原处,膝下连一寸都没位移过。
长乐走到他面前,自上而下俯视他。
“薛柒,你知错吗?”
对于长乐公主盛气凌人的模样,薛柒没有抬眼,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不远处的手绢上,那是今早长乐公主用过随手丢弃之物。
“属下不知!”
“你……!”
当着花浅的面,薛柒这么直梆梆的回顶,让长乐公主相当下不来台。长乐公主只觉得一股郁气直冲脑门,脑子一热,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谁知半途中,被人直接抓住了手。
“皇姐,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花浅觉得真是头疼万分,长乐这火爆脾气也不知跟谁学的,一点就炸。
“我的小祖宗,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让人离开就算了吗?”
“可你看他,他根本就不知错。”长乐很不服气,甚至还有些委屈,她都亲自来放他离开,他还不知好歹,气死她了。
花浅很无奈:“不知错就不知错,咱们以后想办法再收拾他,你看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用莫须有的罪名罚一个东厂役长,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
“他一个小小番役,本公主还不能惩治?”
“能!怎么不能,可你看看眼下这么多人,我是担心他们编排是非,万一风言四起,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