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乱言,身为臣子,理应为主分忧为国效命。再者,东厂之位在职特殊,枕席之侧若是……”
话没说完,花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花浅戏谑道:“咦,我以为你解释这么多,是因为我说陛下喝酒取乐抱女人。没想到,你在乎的是自个儿的冷床板。”
薛纪年:“……”
花浅托着脑袋倚在书案上,脸上笑意浅浅:“那简单啊,以后,你找个暖床人就行了。”
薛纪年脸一热:“什么暖床人,你一个姑娘家,怎得思想如此……”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看出薛提督的不自在,花浅赶紧打岔:“好了好了,快点喝汤,真冷了。”
薛纪年默默无言瞥了眼花浅,伸手接过花浅递过来的小碗,姿势优雅的喝着。
花浅坐在一旁,撑着桌案托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
薛纪年:“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
薛纪年:“……”
算了,还是喝汤吧。
很快,一海碗的汤下去了一半。
“可以了。”薛纪年拿出白绢,轻轻按了按唇。
“还有很多,不吃了?”
“嗯,入夜吃太多不好。”
花浅点点头,然后在薛纪年惊异的目光中,端起面前那只大海碗,一仰脖子直接喝,姿势豪迈得不行。
薛纪年:“……”
“你没用过?”
将骨肉汤渣都吸溜干净,花浅才放下海碗,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光顾着跟锦心说话,忘了看火侯,一不小心熬过了头,那么大一锅就熬出这么点,连肉带汤全给你端来了。”
薛纪年看看那只大海碗,又看看花浅。
她那完全不见外的动作让薛纪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点点那只紫砂海碗:“我用过了。”
“我知道,我不嫌弃你。”
薛纪年:“……”
夜已深,花浅必须回宫了。
她提着灯笼走在前头,红色的灯罩扣着跳跃的烛火,映在四周随风而曳的草木和脚下的石路上,平白就多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浪漫旖旎。
她歪着头,时不时看一眼走在她身旁的薛纪年。
“相公,我能不能不回去啊?”
“不能。”
见花浅心情低落,薛纪年难得多话的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