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为何出宫?”
花浅不想理他,可脚踩东厂地盘,不想理也不得不理,于是哼哼着声:“陪长乐出来走走。”
“长乐呢?”
“回宫了。”
薛纪年微微转头,凉凉的看着花浅,花浅赶紧摆手:“我说的是真的,长乐一听你要娶妻,很生气,说是要回宫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就走了。”
“生气?”薛纪年玩味的吐出几个字:“那你呢?”
花浅一愣,她什么?
“你生气吗?”
花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薛纪年这又是在试探她了。
不过这回,她的反应很实在。
她环臂往薛纪年脚边一蹲,满脸落寞的低低回问了一句:“我生气了,你会在意吗?”
薛纪年:“……”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动静,她担心会不会脚下打斗声太吵闹了,薛纪年没听清。于是清了清嗓子,歪着头仰望着他,准备再大点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反正是他自个儿问起的,她就实话实说呗。
“我说……”
谁知,刚一抬头,就发现薛纪年也在看她,目光平静却隐有光华,他微微低头,若不是她以这个角度看上去,还以为他专心致志的在给庭中的那帮东厂番子掠阵。
花浅冲到嗓子眼的话又梗在喉间。
“说什么?”他的声音愈加轻柔。
花浅不争气的脸红了。
“说……嗯,我……生气……”她不自在的挪挪自己,嘀咕着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小得估计只有她自己能听清。
“嗯。”
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花浅又有些不满,不过现在她没胆量去瞪他,刚刚她又悄悄偷看了他一眼,然后发现,对方还在看着她。
这个发现,让花浅更加不自在了。
以往,她和薛纪年独处时,从来只有她耍流氓的份,何时竟然让对方看得抬不起头来?不行,太丢身份了。
不自在的花浅决定要打破眼下的尴尬,于是她一指中庭,说道:“你怎么上来了?底下的人这么拼,你好意思溜上来。”
她指下的薛柒正一招抹了一个刺客的脖子,再反一刀,将另一个拦腰横截,招式狠绝,招招致命。
换成平日,她是半点不敢有任何意见,不过现在,估计是被薛纪年这么温柔的目光给看飘了。
话一说完,她反手就想给自己巴掌。
胆儿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