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纪年有些招架不住,略有些无措的抽回了手。
他方才主动牵她的手,虽说是别有心思,但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也是真的渴望。
花浅眯着眼睛,依旧对着他笑,笑得薛纪年有些脸热:“相公,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拉过他的手,举到两人眼前,将自己的手塞进他掌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挤进他的指缝,最后完美无缺严丝合缝的握在一起。她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脸上,笑容轻浅道:“看,就是这样握着。”
薛纪年紧紧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眼底心里一层层的暖意不停的上涌,他本是被这个世间抛弃之人,从没想过有一天,也会有人与他这么情深以沫。
还不等他开口,只见面前的姑娘就着两人交握的手,向他慢慢靠过来,然后缓缓的抱住他的腰。
薛纪年身姿一僵,任她安静的窝在他胸前。
她的手环在他腰上,紧紧的抱住他。
然后他听见她窝在他怀里的闷闷声响,她说:“相公,我不想要姐妹。”
一向精明的薛提督难得没反应过来:“什么姐妹?”
花浅不答反问:“以后别人送来的姑娘你可不可以不要带进家来?”
薛纪年:“……”
家?她将东厂,当成她的家?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薛纪年这么变态的男人哪能放在外面去祸害姐妹,祸害她一个就够了。花浅觉得自己真是伟大,以身饲虎义薄云天。
不过一想到躺在那里脊椎不知道断没断的新娘子,花浅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腰,有点担心自己的骨头够不够硬。
花浅没抬头,继续闷闷的道:“当初,我说的八房夫人,那都是诓着人玩儿的。”
薛纪年:“……”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薛纪年心底一暖,一个姑娘喜不喜欢你,不是看她对你多温柔多大方,而是看她对你身边姑娘的态度。
因为喜欢,才会在意。
女人都这样,若是哪天她说娶吧娶吧,姐妹娶得越多越好,你就得担心了,不是让你头顶吹绿草就是给你饭里下砒霜。
当然,也有顶着贤慧的帽子给丈夫抬小妾的女人,但那一定不包括花浅。
良久,薛纪年才回道:“没有姐妹。”不知是向她解释今日的嫁娶之喜还是承诺往后的独善其身,但这四个字很好的让花浅舒心不少。
花浅在他怀里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