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狠狠的在衣服上一蹭,然后从书案上猛的跳起,一指薛纪年的鼻子,愤怒的指责:“薛纪年,我自认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今日你若不将此事说明白,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说着最飒的话,做着最怂的动作,大约说的就是眼下的花浅。
这回是真心实意的哭,嚎得又大声又委屈,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上去抽他。
呜,这么一想,更委屈了……
薛纪年:“……”
看着花浅哭得伤心不已,薛纪年忍了忍,没忍住,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直接丢在花浅面前:“这是什么?”
花浅号啕的动作顿时卡壳,她挂着眼泪拾起来:“咦,师兄送我的蝴蝶,怎么在你这里?我不是送给冯婶了?”
这不是重点好吗?
“本督记得当日,你可是再三重申不认识沈夜,那这又是什么?”
花浅愣了愣,终于想起来了。
啧,虽然不知道薛纪年发现了多少,但没关系,知道问题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她答非所问的回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
对于这个问题,薛纪年眉头跳了跳,不想回答,继续质问:“本督当日在四方客栈曾问过你,可否到过上京,你说没有。”
花浅满脸无辜:“那会儿我本来就未曾到过上京。”
“那你为何会认识沈夜?”
花浅一抹眼泪,理直气壮:“我那时又不认识沈夜。”
薛纪年简直气极:“不认识沈夜?不认识他会从你房间里离开?!”
到了现在,她还想骗他!一想到他们背着他兴许会做的勾当,他就恨不得立刻将沈夜碎尸万段!
他眼底的失望和难过满得快要溢出,他微微背过身去,将自己往琉璃灯的影子里让了让,不让自己的狼狈流露的太明显。
“你连人家的定情信物都收了,还想否认?这根簪子里有宁昌侯府的印记,还有这个名字——沈夜!”他的声音忽然低哑,沉重而压抑,说到最后,竟微微有些颤抖:“花浅,你是觉得我不会动你,才拿我当傻子耍吗?”
花浅先是惊讶薛提督这忽然的示弱,然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不敢相信的翻着手中的簪子,翻来翻去也没翻到他说的印记和名字。
她挂着两行泪迹,向他走近一步虚心请教:“在哪呢?我怎么找不着?你指我瞧瞧。”
薛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