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跪在一旁,听得这番话,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听听,这是作为父亲说得话吗?还情有可原?亏他说得出口。自己女儿的真假还要别人拿出证据,笑死人了。
她看看坐在上首的皇帝皇后,暗暗庆幸,幸好她不是他真的女儿,有这种爹娘,也算是殷玉璃倒八辈子血霉。
静仪师太从袋中拿出一物,递给梅有德,回道:“这是当年公主送到寺中之时用的襁褓,众位可过目。”
梅有德接过,回身看了眼皇帝陛下,然后拿着信物下去了。
说是说众人过目,可在场的人有几个见过当初的小婴儿?哪怕是温皇后估计都记不得当初公主离宫用的是什么衣物,不过这事儿内务府有记载,梅有德估计是拿下去比对了。
静仪师太看着梅有德离开,才又道:“还有一事,贫尼记得公主肩背上有一浅色印痕,与其它肤色不同,贫尼猜想,应是胎里带来的印记。”这是上回她替花浅包扎箭伤时发现的,此刻心急之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殷玉璃和花浅一同离开,最后会是花浅进宫当了公主,但眼下只能先替花浅瞒住。
她在寺里二十几年,从没见过皇宫里有人去探望过殷玉璃,所以她大胆猜想,宫里的人估计连真的公主长什么样也都不认识。
花浅下意识的抚上自己肩头,她那里的确有个伤疤。静仪师太怎么知道这处?不过她很快释然,她想起上回自己中箭受伤,就是静仪师太给拔箭疗的伤,大约是那会儿记下来的。
想到这,花浅在心里默默给静仪师太点个赞。
“胡说,公主当年出生时,老奴亲自核查过,全身上下何来胎记一说?”说话的是温皇后身边的郑嬷嬷。
静仪师太低吟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道:“嬷嬷此言甚对,那兴许不是胎记,不过十几年的成长间,身上有过磕碰有个伤痕也是正常。”
“那依你之言,公主有了伤痕,就是你们天观寺伺侯不力,让金枝玉叶受了伤,该当何罪?”
这话一出,花浅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作为亲人都舍得送女儿去寺里受苦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照顾自己女儿?还好意思说这话?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宣统皇帝却笑了起来,他召来身边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老太监就带了两个宫女进来。
向着殷玉璃和花浅道:“两位公主,请随奴才进去吧。”
花浅心惊,方才听宣统皇帝小声的嘀咕着,想来是有了法子区分真假,她更加底气不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