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查那个当时李绣娘的主家,竟是当初被一把火烧掉的太子别苑。
这一下,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太子殿下死活不让陛下遣锦衣卫或东厂彻查纵火案,敢情那把火是他自个儿放的啊。
太子殷建浙冷汗直冒连夜进宫,扑在他父皇座下直呼冤枉。
可是证据呢?
他没有证据,太子府邸那么多人,死个阿猫阿狗正常不过,区区一个绣娘,他更是没放在眼中,哪里知道是否真有这么一名女子?
这么一来,心里就发了虚,再看皇帝对他的眼神,明显的不信任,更是害怕非常。
当然,他也知道不能认,只能死咬着被人陷害。
宣统皇帝也没为难他,只是让太监梅有得端了个托盘上来,上面是一个灰黑的布娃娃,道是锦衣卫从那处别苑挖出之物。
因为埋在土地,所以并没有烧坏,但土地湿气重,时间久了,颜色褪得厉害,拆开来,里面还有一层防水的油纸,背后写着生辰八字,正是宣统皇帝。
殷建浙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一把挥开,涕泪横流的抱着皇帝大腿哭诉:“父皇,冤枉!儿臣冤枉!肯定是有人陷害儿臣,儿臣决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清白!”
“儿臣已是太子,未来的储君,又何必再做谋害父君的事,给天下人落口柄。”
他的解释也算合情合理,谁知边上有人低声来了一句:“看这盅娃成色,怕不是近年之物。”
言下之意,你当太子不过年余,那么这东西就你还不是当太子时干的好事!
殷建浙猛一抬头,却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梅有得。
瞧见太子盯着自己,梅有得轻掌自己:“唉哟奴才这嘴,该死该死,陛下恕罪。”
宣统皇帝此刻心浮气躁:“没你的事,去宣沈夜进来。”
“是!”
虽然话里并没多少怒意,但深知他脾性的殷建浙颤抖不已,父皇声音越是平静,心里怒意越甚。
等沈夜一来,果然圣令一下,直搜东宫太子府。
沈夜依令退下,即刻办理。
宣统皇帝冷冷的坐回原位,看也不看脚边跪着的儿子。
他脑中飞速转着一些事情,既然龙袍是发生在太子入主东宫时的事,而且还杀了那名绣娘,又一把火烧了原宅,那么相信,他也不会轻易的将龙袍毁去。
再结合一直死因悬奇的四皇子一事,宣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