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状似癫狂的抓着自己的手中的羊皮卷,他的手抖得像是狂风中的树叶一般,这让他根本看不清羊皮卷上的字。
靳青皱着眉头看着贡布: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还总想着当王,这人的心是不是太大了!
贡布瞪着羊皮卷看了很久,就在他即将把羊皮卷瞪出一个洞来的时候,靳青猛的将他手中的羊皮卷抽了出去:“什么时候把嫁妆都还给老子。”
贡布想要说话,却发现他的喉咙干裂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贡布做了几个深呼吸,看到靳青一脸期盼的样子,终于问道:“这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
贡布清清楚楚的记得,这女人刚刚嫁进藩国的时候,只带了一百六十台嫁妆,而且还是直接被抬进了库房。
当时他们陪着藩王去查点时候,发现这些嫁妆中有四箱子中装的是由锦盒包装好的成套首饰,还有两箱中装的是银锭子,其余的箱子则多半是些绫罗丝绸、瓷器摆件、粮食谷种,甚至还有木质雕花的马桶...
他们当时还赞叹过中原女人的嫁妆贴心,但是靳青现在递给他的羊皮卷上,却赫然写着要求归还她以一千六百台嫁妆,而且后面还贴心的打了一个括号,上面标注着“全部要金银珠宝”!
贡布呲牙咧嘴的看着靳青: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靳青入藩这么久还不讨藩王喜欢了,这女人明显是失心疯,她怎么不去抢呢!
靳青则是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卷轴,她已经将上辈子学到的知识完全应用到实际生活中了,看来世界上真的没有白下的功夫。
贡布看着靳青满意的表情,终于没有忍住:“怎么会有这么多!”
靳青见贡布蒙叨叨的样子,忽然好心的准备给这个文盲科普一下自己上辈子学到的数学知识。
于是靳青举着羊皮卷给贡布算了起来:柔然有一百六十台嫁妆,这些嫁妆藩国的库房中放了十年,按照每年翻一翻来算,她此时向即将掌权的贡布要一千六百箱金银珠宝也是非常合理的。
贡布惊愕的看着靳青:他现在怀疑靳青正在走一条曲线谋夺藩国的路...
靳青看着贡布惊讶的目光,忽然怀疑自己可能是哪里算错了。
于是,靳青低下头将自己刚刚计算过的数字重新算了一次,却不好意思的发现果真是自己错了。
靳青不好意思的在一千六百箱金银珠宝后面又加了一百六十箱,让数字变成了一千七百六十箱:她刚刚竟然忘记加上本金了,这怎么是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