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看向靳青。
林署长却及时吸引住靳青的注意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虽然也在天桥看过艺人玩杂耍,但他发誓,虎娘们的火和那些杂耍人放的火绝对不是同一份。
果然不愧是副署长多年狼狈为奸的好伙伴,只一句话就拉走的靳青的思绪。
靳青看都没看牛二一眼,一脸得意的对林署长承诺:“放心,你要是喜欢的话,等你死的时候,老子就受累把你烧了,多大点事,大家都是朋友么!”
像这种给钱还管饭的朋友,她还是很愿意满足对方需求的。
林署长:“.”这样的朋友大可不必,他更喜欢入土为安。
呸,好端端的他凭什么死,他还指望长命百岁呢!
副署长压低声音继续诱导牛二:“老二,你老家在哪啊!”
牛二的声音哆哆嗦嗦:“襄州。”
副署长嘿嘿笑了笑:“襄州啊,我知道那边,那边一亩地要二十块钱是不是。”
说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牛二说话顺溜了不少:“二十六块钱。”
他家就是因为老爹活着的时候欠了太多债,不得已把地卖了,才不得不背井离乡出来讨生活的。
副署长点头:“我记得你拉黄包车一天能赚两三毛钱。”
牛二含泪点头:“一天跑十五个小时,大概三毛五分钱。”
有时候碰到大方的客人也能多给几分。
其中他最喜欢的是舞小姐,因为这些来接姑娘的老板出手阔绰。
最讨厌那些穿中山服的,因为这些人经常到了地方同他们讲价,想方设法占便宜。
副署长点头:“这么算,你一个月能有十块钱。”
牛二的眼泪哗啦啦的流:“要交七块钱给车行,自己剩不下三块。”
他是卖体力为生的苦命人,赚钱只靠一双腿跑着拉客,严寒酷暑,暴雨烈日,就算生病也一天都不敢休息。
因服务不周而被顾客打是常有的事,有不少人跑着跑着就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
至于那三块钱的生活费,仅够他一家饿不死,更不要说攒些钱财。
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他活的相当艰难。
副署长署长点头:“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我也不为难你,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是我给你找路子去码头搬货,第二是我给你五十块钱,你回家买上两亩地再别回来,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