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卢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臣以为,外族之中,不乏有野心之人,只要给外族之人崛起的机会,便会成为吾大汉威胁。匈奴现在虽是弱势,但数年之前鲜卑也不只是偏隅一方,龟缩在幽州以北的狭小之地么,而如今确实我大汉北方最大的威胁。臣以为若能彻底收服南匈奴,吾大汉便只需抵御鲜卑就好,不必分心南匈奴。再者从疆域观之,河套以南之地若划入大汉领地,能对西垂之地的羌人及其他外族形成压制,对于西域都护府也是支持。此事利大于弊。”
“哼!卢尚书说得轻巧,枉起操戈劳民伤财,年前大汉才过天灾,正值国库虚弱之时,如何出兵?”
“哦?刘司徒确实忙于社稷之事,方才项太守奏书之中不是已说明此次动兵只需求部分兵甲,并不需要朝廷下发粮草辎重么?”卢植也是直接,此话转成百姓白话不就是说司徒刘郃耳朵打牛虫去了么?
“卢尚书...”刘郃字季承,乃是当朝司徒,朝堂之上竟被卢植如此戏言,老脸置于何地。
“好了!”汉灵帝有些微怒:“吾项卿虽是年少年前却也是做出汝等所为大臣未能办到的事情,若项太守此次失利,朕自然会处罚于他。征讨南匈奴此时就如此定下,置于日后教化问题再作考虑。”还未等少数士族反对,张让一等宦官便拜服而下,大呼陛下英明,而赞成的一众大臣亦是作揖拜呼。大匠阳球与司徒刘郃相视,皆是皱眉。
退朝之后,阳球与刘郃来到刘郃府上。阳球字方正,与蔡邕叔父卫尉蔡质关系不和,对蔡邕多次诬陷。
“季承,如此这般,若让蔡邕等人得势,日可不好对付啊。”
“方正不必太过担忧,老夫方才在途中也考虑些许。虽让他们挣得此举,可那项敖不过小儿。年轻人嘛,想为大汉开疆扩土也是好事不是,可难匈奴在漠北称霸如此之久,岂是好相与的?呵呵,朝廷也曾多次出兵塞外,近些年可有胜报?吾等静观便可,想想如何弹劾项敖出师不利之责才是正事。况且如何说来,卢子干也是方正弟子,老夫还是要给些许薄面才是。”
阳球略作思考,也觉刘郃所言甚是,便放下心中忧虑。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战机不等人,刘宏也是懂的,便快马回奏,并暂时拜项敖为匈奴中郎将,允许扩军至一万,分为两营。以平叛南匈奴内乱为由允许出兵。并告知项敖虽无粮草辎重支援,却有三千兵甲送到项敖手中,用于扩军。
而此时项敖手中满打满算才将近两千士卒,出去鸡鹿塞留守兵卒,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