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是你一个自幼离家出走的人说了算的。”门生还是鼓起勇气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自幼离家出走,哈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到底是陈谨之的亲生女儿。”陈依云大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兰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门生,真丢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更响了。
“罢了,簌和走了,这兰园也容不下我了,曾经美好干净的兰园变得如今这般乌烟瘴气,我今日拖去兰园的衣服,他日相见也不是同门人了。”说罢他一把撤下最外面的衫子,一转身丢在地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叛徒!”
“簌和的走狗!”
身后的谩骂声还是不停,但是他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在。
钱焰安静了下来,他目光呆滞地盯着一个角落,别在腰间的笛子掉在地上,摔裂了一个角。
“还有谁有异议吗?”
全场鸦雀无声。
“既然没有,那就按我说的办。簌和已经踏出了兰园的门,就不再是兰园的人,加上她身边那个东野阙,众所周知,是一个修诡道的邪符师,日后大家若是见到他们,便不必客气了,谁若是能杀了簌和,便是拯救了江南,拯救了百姓。”陈依云对着在座的众人说着,姿态宛如一个当家主母。
钱焕僵硬地笑了一下,这一次,他和簌和中间隔着的,就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可是她会至阴血符,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有门生害怕的摇摇头。
“不要怕,至阴血符也有她的局限性,我看了很多秘籍,血符是远程法术,施法者近身没有防备,只要速度够快,近到她身边,只需一刀就能要了她的命。”
钱焕怔了一下。
原来家主教他们将水系符术和火系符术结合是这个原因,水系符术擅长远攻,火系符术可以近防,若是能把两种符术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神符师。
……
簌和一直发着高烧,昏睡了好几日,东野阙日夜守在床边。
“爹,娘……”簌和梦中呢喃着,“我好痛,痛……”
东野阙定神一看,她胸口的那块轮盘正在吸噬着她的鲜血。
“这难道就是灭世轮盘?”他伸手想拿出来,却被灼烧得赶紧收了回来,“怎么会有这种凶器。”
簌和轻轻的咳了几声,却依旧面色狰狞,痛苦难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