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和养了几日,感觉身体好了许多才和东野阙上路的。
她想去北方看看。
从小到大只能只在钱焰和钱焕口中听过的北方,一过秋就开始落叶,一到冬天就开始下雪,那边的雪能高到漫过膝盖,是很松很松的雪花,一片一片甚至可以看清形状的雪花。
“簌和,这天越来越冷了,我给你找了件厚衣裳,也是红色的,你试试。”东野阙把一件红袄子放在簌和床上就侧身走了出去,簌和正坐在梳妆台前,这会儿也起身试衣裳去了。
换衣裳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钱焕的身影,以前每次师父给她做新衣服都让钱焕挑布料,他知道她喜欢红色,所以每次都故意整几块绿不溜秋的布给她,把她气的够呛。
但是事后总是会悄悄地把一件红衣塞在她的屋里。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呢,也许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的陪伴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直到那天他喝醉了,他说,我喜欢你,或许人一生可以爱很多次,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哭得最透彻。
但是以后见到他,应该尊称他为少庄主了吧。
曾经的胡闹,是因为依赖。
日后的礼貌,是因为陌生。
“好了吗?”东野阙在外面敲了下门,打断了簌和的思绪。
“好了。”
簌和走过去开了门,没想到这一身衣服如此的贴身,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挺适合你的。”
“你哪里弄来的衣服?”簌和拍了拍几处轻微的褶皱,然后笑着对东野阙说,“这件衣服我可喜欢了,这大小也很合适,也很舒服,谢谢你。”
“没事,就是怕你冻着,毕竟你也是个体弱多病的病秧子。”东野阙调侃了两句,很自然地走进了屋子,“北方已经很冷了,可以穿棉衣了,等再冷些我去给你找几件棉衣,随你挑。”
“那多麻烦,我们都已经是流浪的人了,还介意穿什么干嘛。”
“那可不行,大家都把你当成我的人,可不能给我丢脸,”东野阙依旧是一脸坏笑,“你这身材确实不错,要是穿上旗袍可别提多好看了。”
“我不喜欢穿旗袍。”簌和别过头去,“那种绸缎子,自从我离开家就没有再穿过来。”
“簌和,等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我们就回江南,去看看你的养父母吧。”东野阙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也知道她记挂着什么,靠近她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