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那几个人怎么可能示弱,当即又和胖护士吵了起来。
白雪低着头,坐在护士站的柜台后面,面前摊着一本病案,委屈堵在心头,泪水打湿了厚厚的纸。
天花板上的灯,大概有些老化了,忽明忽暗,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悲伤又无助。
“咦,护士小姐,你怎么哭了?”
一个年轻的男声出现在头顶,略带磁性,很好听。
白雪愕然抬头,一眼就看到趴在柜台上的聂尘。
他依然穿着那身皱巴巴的病号服,手里提着几个纸袋,纸袋上印着一些名牌服饰的LOGO,正在柜台上翻找当天的治疗单子。
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正诧异的盯着白雪。
白雪顿时有些慌张,一个女孩被一个男子盯着看到哭泣的模样,并不好。
她低头赶紧伸手抹抹眼泪,一瞬间又想起了正事,赶紧再抬头,一双红眼睛泪汪汪的,问:“你今天去哪里了?不假外出,是违法医院规定的,你今天的药还没吃呢。”
聂尘被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弄的,虽然寻思自己擅自离开应该不是大事,但惹哭了护士总归不大妥当,赶紧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有点要紧事出去了一趟,实在对不起,下次一定先打招呼、先打招呼。”
他赔着笑脸,内心莫名其妙。
不管怎么样,白雪的心里总归是落了地,她站起身来,把聂尘今天的药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他,叮嘱他赶紧回病房去吃。
那几个护士见聂尘回来了,不便再议论,只是不屑看着白雪,作窃窃私语状。
胖护士有些抱不平,自然迁怒于聂尘,如果这独眼龙不擅自出去,这帮嫉妒妮子也不至于逮着借口损人,于是看聂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没好气一迭声的赶他回病房去。
白雪和胖护士一个态度好,一个态度差,一个哭一个凶,弄得聂尘不知所谓,顿觉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脚底抹油,溜走了。
回到病房里,聂尘把门一关,将两手里的纸袋,倒在了床上。
纸袋里是一套体面的西服一双皮鞋,材质高档用料奢华,牌子也是有名的牌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聂尘坐下来,慢慢的脱下病号服,慢慢的换上西服,动作很轻,唯恐碰到了伤处。
一切妥当后,他来到卫生间,照照镜子。
镜子里面,那个颓废如阿斗的青年,焕然一新,常言道人靠衣裳马靠鞍,果然不错。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