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着一个小窗口的码房墙壁上,聂尘眯着眼,仔细的看了一下这间大厅。
巨大的穹顶,高达五六层楼,没有用一根柱子,拱形天花板的巨大重量全部用杰出的设计方式,巧妙的散在四面墙壁上,精美的壁画被人用精湛的技艺绘制在穹顶表面,从顶部一直延续到四面墙基,精美绝伦,美轮美奂,艺术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大厅,有些像极西大陆上那些历史悠久的教堂,令人不禁错愕,这里到底一间艺术的殿堂还是一间丑恶龌蹉的赌坊?
一群群西装革履、着装高档的正装客人,草草的数一数,起码有一两千人,聚于大厅的各个区域,聚精会神大呼小叫的玩着昂贵的游戏,美艳妩媚的女郎们穿梭其间,每个豪客都有红粉相伴,这些女人,有些是赌客带来的,有些是这里的常驻欢场女子,赌博与美色,并称成功男人的两大爱好,这里来的人都是自喻不凡,当然少不了女伴了。
大厅很大,项目自然很多,牌九、纸牌、老虎机等等数不胜数,每一样都有乐在其中的豪客捧场,每一处都有赢家嚣张的狂笑和输家不忿的怒骂。
而掷骰子的地方,人并不多,这种简单而没有多少投机性的玩法,如今已经有些过时了。
找到了桌子,聂尘一只手捏着那几个筹码,拍拍东张西望眼睛都看不过来的肥虫的肩,朝那边走去。
“各位买定离手。”一张大长桌上,刻画着五颜六色的字符数字,用白色的线条划成一个个格子,穿着性感紧身白衬衫的荷官扎着马尾,高声喊着,盖上了盅盖。
这张桌子旁有四个人坐着,三个大概输了,正闹嚷嚷的彼此争论着买什么,把筹码噼里啪啦的乱甩,一个戴着墨镜烫着大波浪长发的年轻女子独自坐在一边,大半张脸都隐在一顶巨大的帽子底下,看不大清长相,正老神在在的品着一杯红色的酒液,时不时的瞥一眼另外三人,露出冷笑。
“妈的!我就不信了,今晚上就赢不了!”三人中的一个油头粉面模样俊俏、穿着红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怒喝着,把代表十万一个的紫色筹码一连扔了十来个到桌上写着“小”的格子里,然后把身上的西服一脱,扔到一边,露出里面一件白色真丝衬衫来:“你们俩怎么样?”
“晨少上了,我们当然是跟了!”另两个人,一个梳着分头、一个留着大鬓角,都是有钱子弟的年轻纨绔模样,一齐吆喝着把同样十来个紫色的筹码丢在桌子上。
在三个人喊的最凶的时候,聂尘和肥虫走过来,坐在了桌子边上。
倒不是聂尘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