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么容易出了事情,那他也不是陆景止了。”
“总之,我话放在这里,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情。”
连则说到这,忽然冷淡了眉眼,“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
景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他完全没有再议论的想法,只好抱拳退了下去。
景四离开之后过了好一会,连则才离开密室。
推开房门,今夜月华正好,像极了当年他在山林中初见夏清烟的那一夜。
如今月色依旧好,身侧却早就没了那个人。
那时候她是顾月白的人,对他全心全意。如今她于陆景止身侧,为陆景止殚精竭虑。
她真心对待一个人的时候,向来都是如此。
连则知道她失去了记忆,但是行事作风,始终是她,从未改变。
又过了三日,飞鸽传书终于送到了陆景止手上。
陆景止站在书房门前,拿下来白鸽身上的竹制小桶,将白鸽放飞了去。
半月未到,他脸色却苍白得更厉害了,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平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宽大,一阵风吹过,广袖翻飞,衬得他好像即将临空而去的仙人。
归烟站在院子门口,手上拿着盛着药碗的托盘,一双漆黑的眸子担忧得看着他身上越发浅淡的护体之气。
她握着托盘的手不自觉一紧,旁边的木头被她生生捏断,发出“啪嗒”一声。
陆景止听见声响看过来,归烟赶紧收起了面上有些阴沉的表情,对他微微一笑。
只是那个笑,一眼就叫人看出来是硬拉扯出来的。
越都在皇城脚下,达官贵人众多,房子的价格高的惊人。
归烟几步走到他身边,将药碗递过去,“我今日等药稍凉了之后,在里面加了些蜂蜜,你瞧瞧味道可好些了。”
乌衣巷中的陆府并不大,根本不像个丞相的府邸,府中不过几个暗卫装扮的下人操持这丞相府的日常应用。
最近陆景止的药都是归烟亲自熬得,然后她就发现了陆丞相的一个小秘密——原来高贵淡雅如陆景止,竟然有些怕苦。
第一次熬药送到陆景止边上的时候,他正在书房看书,斜斜坐在太师椅上,没有平日里的一本正经,倒是一副懒散模样。
归烟将药碗递上去的时候,注意到他的眉头有微微皱起,随即又缓缓松开。
不过一瞬。
“这药有些烫了……”陆景止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