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担三十九两,臬司卖给商户则为一担六十八两,而我若是运到苏州,凭在苏州已经预先找好的关系,便能卖到一担一百四十八两的价格,利润为八十两。臬司每次都是卖出一百五十担,但我不可能全额收足了,最多顶了天也只能买到一百担左右,故往返一趟可赚八千两,扣除运费及人工,还可以赚到七千两。”
“七千两!七千两啊!果然是好生意。”听到这么多的钱,许维嘴角边不由自主地流了点口水出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胡,你可不能怪我了。
趁胡国樑不注意的时候,许维迅速把暗藏于手掌心中的七窍升天丸投入桌前摆的一壶酒内。升天丸入水即化,无色无味,堪称暗算人的一大杀招。若不用药丸控制胡国樑,怕姓胡的一回到苏州便能甩卖水银卷款潜逃。
许维从来就只信自己不信他人,人性本恶。当然,除了一人例外,桑信,毕竟桑信无偿为许维做了许多许多事,而许维也能感觉得出桑信似乎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来对待。
一阵觥踌交错后,胡国樑与许维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
“胡兄,我想让你帮我做一趟买卖,事成后送你酬金五百两。”
“莫不是水银这个买卖?”
“正是。只要胡兄带着兄弟我的这批货,回到苏州后迅速找到下家卖掉,便能入手五百两,你看如何?”许维鼓惑着胡国樑,这也可算得上是个无本买卖,不由他不动心。
“这个嘛,容我思量片刻。”胡国樑认真思考起来。
最终胡国樑还是应承下来,答应替许维办好此次买卖。一番准备后许维送走了胡国樑,当然,他还暗中送走了一个人,桑信。让桑信跟随胡国樑上路,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许维手上并没可信之人,监视胡国樑之举又极其重要,关系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的收获情况。
若是胡国樑到了苏州就撂挑子,那就等着他毒发身亡后由桑信取回货物另寻他途贩卖;若是胡国樑能恪守信用,真把货物给卖掉并返回贵州,则让桑信暗中替胡国樑解毒。
就在许维苦等胡国樑回归的这段日子里,贵州巡抚良卿弹劾刘标一案又有了新的进展。
由于乾隆帝的重视,九月十一日内阁遵令将刘标革职拿问,交良卿审理,并对良卿严行申斥,认为都是因良卿不实力监督所致。如果良卿心存袒护,曲意为劣员开脱,必将受到严厉惩处。
九月二十三日,良卿具折复奏,他先承认自己在贵州省的铜、铅开采和运输事务的管理方面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