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的心彻底凉了。
她看着温言劝自己出国的穆北廷,心脏像是被揪起来,反复揉捏,践踏。
她觉得自己太没自尊了,一而再再而三送上门让他不停地羞辱。
情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激动地起来。
“出去!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混蛋!你……”
话没说完,大脑钝痛,就一头栽进了黑暗里。
再醒来的时候,穆北廷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是是床边稳坐着看杂志的言少时,凉凉地感叹:“醒了?又昏迷了一天,省了三餐。”
以及围着言少时星星眼花痴的……
“小希?”
言辞忽略头晕恶心的感觉,心里有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她问:“你怎么来了?”
安小希见到她醒了,终于不死盯着言少时了。
她转身走到病床前,话痨地抱怨道:“还不是听余老板跟他朋友聊天才知道的,言辞啊,你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伤了,你说你也是,受伤了也不跟我说一下,对了,你都住院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都不来看你啊?”
是听余磊说的啊。
言辞丧气地躺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解释:“分了。”
“啊!”安小希大张着嘴巴,惊呼道:“这么快……你也太倒霉了吧?失恋又受伤,这是你的水逆年啊!”
言辞闻言,皱眉不解地问:“水逆?”
安小希吐吐舌头,尴尬地哈哈大笑着说:“额……就是诸事不顺万事倒霉的意思啦。”
那还真是了。
言辞翻着白眼想,她可不就诸事不顺万事倒霉么!
安小希见她脸色沉痛,圆圆的娃娃脸闪过一丝小心:“言辞,你没事吧?头疼不疼?”
言辞摇了摇头,死不了的。
“那……”安小希一边看着旁边正襟危坐的言少时,一边小声地在言辞耳边嘀咕:“时隔多年,你表哥还是这么有魅力啊!”
言辞默然。
来看自己的人却对着一旁的表哥发起了花痴,不就是大学时候言少时来过一次学校,被安小希撞上了么!
都多少年了,还记着呢!
“他没谈过恋爱,是个情商负值的男人。”言辞嫌弃地说。
谁知道安小希听了,乌溜溜的眼睛登时大亮:“被你这么一说,就更有魅力了。”
旁边看杂志的男人对她们的谈话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