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安顿好木檞之后,又生起火,去幽潭边取了一坛水,架在木架上烧了,二人说了好些时候的话,现今日落西山,已是日暮。
无双腹中早已饥饿难耐,只好离了木屋,去外面寻了些野果充饥。又想起屋内的木檞也没吃过东西,便又摘了些野果,待木檞醒过来后,也好果腹。
现在已经摔下崖三天了,不知道无悔那小妮子,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伤心难过,哭成了泪人一样,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出了绝谷再见你一面,哎。想到这些,无双心中好生麻烦。回了木屋,见到木檞神色安详地躺在木床之上,想来已无大碍,他大悲大喜之下,许是旧疾复发,歇上些日子,便能好了。无双又起身拢了拢火堆,不知觉间竟抱膝睡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无双鼻翼耸动,闻到了一阵肉香,随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定睛一瞧,原来木檞早已起身,正坐在火堆旁烤着一只野兔,肉香穿鼻,无双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无双正欲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身上罩着一层用树麻编成的麻被,随即明白是木檞怕自己着凉,给自己添上的,无双心中不觉一暖。
只听木檞也未转身,便开口道:“小子,醒了?赶紧去潭边洗把脸,回来尝尝老夫的手艺。”
无双起身将麻被放回床上,答道:“木前辈想是还在捉弄小子,明知道小子我不能吃荤,还烤了这么香的野兔,不是眼馋小子我么?”
木檞闻言哈哈一笑,道:“狗屁,你只管大口吃喝,老夫我一生荤素不忌,也未见我这一身的毒灵就此散了。”
无双显然不信木檞的论调,但是也不好拂了木檞的一番好意,便去潭边洗脸漱口。待得无双回转之时,只见木檞正撕下一只兔腿,放嘴大嚼,满嘴油光,显然很是受用。木檞见无双洗漱完毕,忙将手中的半只烤兔掷给无双,嘟囔道:“小子,接住了,这可是老夫用珍藏许久的蜂蜜,再加上今晨的松枝熏烤而成的美味,可别辜负了老夫的一番心意啊。”
无双顺势接过烤兔,肉香盈鼻,想来极是鲜美,无双吞了口吐沫,口不对心地道:“木前辈,您的一番心意,小子我谢过了,只是……”
木檞不待无双张嘴,便知道无双要说些什么,忙道:“小子,别婆婆妈妈的了,你的那些狗屁规矩,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老夫在百草谷里待了那么些年,也从未听过荤腥,会破药灵一说,你放心好了,老夫这么大把年纪的人,难道还会骗你一个小娃娃不成?”
无双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看了看熏得金黄的烤兔,把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