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怡嘴唇微微发抖:“我什么身份?你的意思是我只配跟你一起死不配站在你的身边是吗?”
“也算不上一起死,”庄卓道:“你是我的人,这条命也是我救下来的,而你秦家欠了我,你的生死只能由我掌握,你哪来的资格跟我提要求呢?”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但说到底秦淑怡是秦家的人,跟他的身份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如今她更是不能站在自己这边替自己考虑,反而却计较起了自己的身份,庄卓莫名的有些不太高兴。
他伸手摸了摸秦淑怡的头发,似是威胁似是安慰:“你想这么多做什么呢?你只管待在这里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好,其他的事跟你无关,也轮不到你来操心。”
秦淑怡没再说话,她感到一阵阵的寒冷。
她的视线定格在了窗边的鸟笼上,她养的那只鸟还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看起来非常的舒适与自在,即便只是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只可惜,也只能永远待在那里。
庄卓见她不做声,脸色顿时又难看了起来。他正要发火,房外却有人来通报,说是有事。
庄卓冷着脸,甩袖而去。
秦淑怡坐了回去,她微微用力,捏紧了手里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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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青阳镇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秦淑怡坐在床边,沉默的等着。
直到外面传来几声轻微的轻咳声,她捏紧了身上的黑色披风,走了出去。
原本戒备森严的小院之中突然就不见了人,林嘉嘉站在不远处等着她,秦淑怡走过去,犹豫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林嘉嘉手上。
林嘉嘉看了一眼,道:“走吧。”
她跟顾泽分工合作,让京都的人撬了庄卓手下的一个暗所,引得庄卓连忙赶了回去,又让顾泽负责引开院落里的守卫,自己则带着秦淑怡逃了出来。
秦淑怡跟着林嘉嘉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茫然四顾,道:“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呢?”
林嘉嘉道:“你放心,天刑司向来遵守承诺,不会丢下你不管。”
秦淑怡苦笑:“怎么管我,我一个罪臣之女,还是一个戴罪之身。”
林嘉嘉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秦家到底是怎么倒的?”
秦淑怡的眼中染上一丝恨意:“难道不是你们天刑司所为吗?”
“天刑司跟秦家无冤无仇,害你们做什么?”林嘉嘉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