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念北与宋南州行到一旁自顾说话,诚亲王妃乔氏仿佛松了口气。
转眼瞧见丈夫正瞪着自己,笑嗔道:“王爷这般黑口黑面,可是不愿瞧见我们母子回府来?早知如此,我跟北儿便留在庐州府,免得回来碍了王爷的眼。”
诚亲王听着她娇嗔的语气,瞧着她媚眼如丝的眼神,哪里还顾得上生气,见那兄弟二人并未留意此处,一把握了王妃如凝脂般的小手,小声调笑道:“王妃再不回来,可就要想煞本王了。”
“王爷骗人。”乔氏如同小姑娘一般羞红了脸,“府里姬妾众多,王爷怕早不记得妾身了。”
“她们如何能与本王的心肝作比?”诚亲王最爱便是自家王妃这似娇还媚的姿态,竟险些把持不住,好歹想着两个儿子在场,才堪堪忍住了。
……
诚亲王府一派和乐的共进晚餐之时,距离皇城不远的丞相府里,气氛却很是凝重。
“大师,如何到了今日,舍妹还没醒过来?”年轻英俊名满大周的丞相许慎长眉紧锁,锐利的目光落在不远处身披火红袈裟的老迈和尚身上。
“你不是说一切顺利,舍妹的魂灵已被你召回,可她到现在依然未醒转?可是这其中出了纰漏?”许慎连声质问道。
许慎以神童扬名,十四岁便以状元之才入朝为官,不过短短八年,便成为大周朝最年轻有为、大名鼎鼎的玉面丞相。
只是此时,他俊美如玉的面上却不若平时一般带着温润和煦的笑,紧皱的长眉与微有些扭曲的面庞,让他平添了几分阴戾与不耐。
红衣袈裟的老和尚更是显得古怪异常,他不像别的和尚那般慈眉善目,布满了皱纹的老脸如同老树皮一般沟壑纵横,浑浊的老眼没有半点慈悲之色,只有病态一般的狂热与不解。
“许大人稍安勿躁。”他冲许慎合掌为礼:“许姑娘的魂灵的确已被老衲召回,如今尚未醒来,的确很不合理。”
他顿一顿,见年轻俊秀的丞相大人强忍怒火,仿佛只要他一句话不对就要立刻翻脸的模样,连忙又说道:“大人可还记得当日老衲为许姑娘引魂之时,曾对大人说过,务必要周遭清静。可当日,老衲却听到外边有一时的喧哗?”
许慎强忍焦躁与怒意,仔细回想了下,方点头道:“确有其事。当日诚亲王世子与一群乌合之众在庄子外头聚众闹事,被我打发走了,怎么?”
“老衲如今于许姑娘身上感应不到她的魂灵,斗胆猜测,问题只怕就出在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