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明亮清澈的目光的注视下,竟一句也说不出口。
“庆王府的局势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许慎试着说服她:“这看似只是一个刁奴的问题,实则不然,那刁奴为何能如此做大,除了庆王妃性子过于懦弱之外,也跟其身后的主家有关。你可知道那刁奴的主家是谁?”
“曲家嘛。”温香表示自己有所耳闻:“听说是前头那位庆王妃的娘家。哥哥,那曲家难不成厉害的连你都要忌惮不成?”
她又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好奇的问。
她原本还想着,那曲家要是胆敢欺负她,她就要用许相的威势去压人。
这要是曲家连许相都不怕,就有点棘手了。
幸好许慎的回答没有让她失望,被温香那般殷殷切切的盯着,向来自持的许慎也不禁有些膨胀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喝一口水,带着淡淡的睥睨之色,“那曲家虽是百年望族,只是这些年当家人不善经营,曲家已呈颓败之象。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嫁入庆王府,指着庆王能再将曲家带携起来,不想却又得了病去了。”
“曲家的刁奴在王府的所作所为,我不相信庆王半点不知情,我想知道庆王为何要如此容忍曲家将手伸进王府里来的这种行为?”若是没有曲家给那余妈妈撑腰,凭余妈妈一个奴才哪敢将庆王妃压制的这样厉害?
许慎不由得赞许的点了点头,在看待事情上头,她的敏锐出乎他的意料。
“一来,曲家对庆王非常恭敬,非常的好,寻常的嘘寒问暖,四时八节等从未忽视过庆王。哪怕曲氏去世多年,曲家对待庆王的态度,依然犹如亲人一般亲热自然。”
温香若有所思的点头:“庆王出身皇家,哪里享受过这样平实朴素的天伦之情。他在曲家这里得到的亲情与温情,只怕就是他明知曲家的手伸进了他的内院,也只当不知道了。”
能安然活着,还能时常被皇帝委以重任,常常出个差立个功什么的,哪里会是愚笨之人?
许慎看着温香,沉默了一会,才接着道:“二来,曲氏的死可能也与庆王有些干系。曲氏身子骨较弱,生了宋璇之后,一直未能再有孕。不想在宋璇三岁那年,曲氏的肚子终于又有了消息。只是那时候庆王领了差事在外面,庆王妃听闻庆王即将回京,她便领了人去城外十里的望归亭迎庆王。谁知车马太过颠簸,庆王妃不但没能保住孩子,小产之后身子也一下子亏损了下去。只熬了一个月,人就没了。想来庆王对曲氏,也有着亏欠之感,故而曲氏去后,带过来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