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景帝宣召的宋南州有些惊讶,进了勤政殿,见许慎低眉垂眼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戒备起来。
“皇伯父怎么突然想起侄儿来了?”宋南州笑嘻嘻的跪下请安,一边满脸期待的看着景帝:“皇伯父可是想通了,觉得让我去做那劳什子的指挥史不合适,要让我无事一身轻啦?”
“你想得倒美!”景帝笑骂一声,将参他的折子朝他砸过去:“仔细看看。”
宋南州就垮了笑脸,盘腿坐在地衣上,吊儿郎当的拿起那折子看了两眼,“又是参我的折子,那群老东西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盯着我吗?要不是看他们都老的快掉牙了,我非要揍的他们牙齿掉光不可。”
“你敢!”景帝把眼一瞪:“给我正经点!许相还在这里,莫不是要让许相看笑话?”
宋南州就一脸哀怨又愤怒的瞪向许慎:“要不是他莫名其妙让我去做什么指挥史,这些老东西能有机会参我?”
“你这还怪上许相了?”景帝被他气笑了。
“不怪他难道要怪我?”宋南州理直气壮的顶嘴道。
“你这混账东西!”景帝又想砸他,苦于手边没有合适的道具。倒是将砚台掂了掂,最终也没舍得砸下去,也不知道是舍不得那方砚台,还是舍不得砸宋南州。
“你要是做得好,御史台那帮老东西能参你?”
“您老人家明知道我做不好,还偏让我去做,这本来就是强人所难嘛!”宋南州抱怨道。
“宋世子并非办不好这桩差使。”许慎适时的站出来,“微臣听闻宋世子进武骧营第一天,就让归宁侯府那位唐公子领了一顿军棍,听闻很是震慑了一些人。”
景帝显然还不知道此事,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问宋南州道:“哦?竟还有这事?”
宋南州就不情不愿的开口道:“唐绍宗那小子说好了要跟我一道进营,结果都到了门口,他突然想起他的红颜知己,撂下我就跑了。这见色忘义的混蛋,我这个气啊,等他回来,就让人按着他打了一顿。”
景帝若有所思:“莫非正是这歪打正着,反倒让林三那群混小子生了忌惮?”
这样一想,景帝就赞许的看向了许慎:“果然许相会用人。”
“皇伯父,您让我来,不是让我卸职的啊?”宋南州更不高兴了。
景帝把眼一瞪:“卸什么职?多少人眼红那位置,朕还没舍得给呢。”
“您别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宋南州不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