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处送匿名信说你坏话的人——但肯定是你们学校的同学。”
顾玩这才回忆起来,对方是为什么而来的。
麻依依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往下说:“你应该知道,一个半月前,你夺得今年本州高考状元的消息刚出来时,网上的谣言满天飞,有人散布说是你蓄意影响了今年理综卷子的难度,把备胎卷放出来了。
而且,后来还有一种不算太主流的谣言,说这个消息是我曝出来的——但我相信你有基本的智商和判断,能看出我跟你无冤无仇,当时都还不了解你,怎么会质疑这事儿呢?”
事实上,如果从结果来看,撇开恩怨的因素,麻依依理论上是有立场揭发这事儿的。
因为她虽然只是今年第四名,但她的理综分数比吴昊还低了十几分。换句话说,麻依依在“理综难度提升”这件事儿上,受害的程度是比吴昊还大的。
如果光比语文和外语成绩,麻依依能比吴昊更高七八分,但是数理化算上去之后,总分才比吴昊低了三分。
因此,假如今年理综用的还是原来的卷子,麻依依未必没有机会拿本州状元。
有些时候,难度调整了,并不等于“拿掉状元后,榜眼就会升级为状元”,也有可能是探花逆袭上来了。
“我当然相信这事儿跟你毫无关系,那时候我都不认识你呢。如果你是为了这个,大可不必特地跑来跟我解释。”顾玩自以为豁达地赦免了对方。
“我要的不是你相信我!我要的是彻底把将来有可能对我名声产生贬损的风险堵住!”麻依依见对方完全不理解,把声音提高了几度,还气鼓鼓咬了一口香蕉船,白白的冰淇淋糊了一嘴唇。
不锈钢勺子拍在餐盘上的声音,很是清脆。
顾玩一愣:“我不太明白?”
麻依依抽了张餐巾抹抹嘴,上身往前倾,凑近了诚恳地说:“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么?我看得出来,你是有大前途的人,远不只是一个州高考状元那么简单,其实这也不用多好的眼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那些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人,随着你成就越高,他们身上的罪过就会越严重。哪怕本来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只要被舆论一加温、网络暴力一渲染,完全是有可能逼死人的!
我姐就是混媒体的,我家里长辈也有做互联网生意的,我对这个太了解了。网络暴民一旦开始声讨,哪怕你只是踩死了一只猫,人家都恨不得把你人肉了让你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