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诿塞责,越老太爷怎会生了这种儿子!”
越千秋听出严诩的忿忿不平,他若有所思瞥了一眼这位如今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二名士,这才跳下了车去。等来到越秀一和越金儿同乘的那匹马旁边时,他看到越秀一竟是有些失魂落魄,便清清嗓子叫了一声。
“长安!”
越秀一猛地回神,等发现越千秋已经下了车来,他先是一愣,继而就脸色发白地阻止道:“你……你不要冲动!就算三叔爷把责任全都推在你头上,还有太爷爷,还有祖母呢!再说那些人也不会相信三叔爷的话,认为对联是你做的……”
几乎是与此同时,比刚刚更大几倍的喧嚣声就立时传了过来,果然,那些堵门的读书人对越三老爷的辩词不屑一顾,纷纷指摘越老太爷把收养的孙子推出来太过厚颜无耻。
眼见越三老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越千秋对越秀一微微一笑:“放心,我没这么傻。”
他转身走到马车前,却是对严诩唱了个大喏:“严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严诩眼睛一亮,立时捋起袖子问道:“什么忙?是要我出手把他们打走?”
越千秋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好歹是小时候立过豪言壮语要考状元的世家子弟,在江湖打滚了这么些年之后,居然动不动就只会拿拳头解决问题?
可他眼下确实想借助严诩的拳头:“我想请严先生给我保驾护航,否则就算我说得过他们,回头说不定他们恼羞成怒,像严先生说的那个榜眼一样对状元动起手来,我可受不了。”
看到越千秋满脸无奈地瞅瞅短胳膊短腿,严诩哈哈大笑,竟是随手把羽扇扔在了一边,纵身跳下车,直接把越秀一给抱了起来:“好,我就和你去会一会那些耍嘴皮子的读书人!”
再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小孩子的悲惨事实,越千秋没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就这么让严诩抱着过去,他自己倒无所谓,可实在是毁了这位名士的画风。
随着人群渐近,严诩双手抱着他,仅仅靠着肩膀左格右挡,脚下行云流水,硬生生从围着越府水泄不通的读书人中闯出了一条路来。
当最终挤出人群时,越千秋看到越三老爷一下子认出了他,嘴唇气得直哆嗦,他就笑吟吟地说道:“三伯父刚刚指责胡作妄为的越家不肖子弟是我吗?”
“你……”越三老爷老脸一红,可想到如今老太爷还在床上直哼哼,越家却遭遇这么一大帮子读书人兴师问罪,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禁把心一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