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这说的,就算再借给阿欢几个胆子,阿欢也不敢啊。”
说话间,已然到了月老的藏酒阁,月老领着妤欢,缓步进入内阁,不过隔了数十步,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然而至。
妤欢眯眼狡黠笑了笑。是眠泗的味道不错,果真还是天界第一美酒。
妤欢仰起挽着双髻花的头,问:“月老,凡界的酒也同是叫做酒,还有你这藏酒阁的酒,为何都未曾及得上这眠泗的3层,可是有什么秘诀?”
月老笑问:“你可瞧见了我那虚空院的那棵树?”
妤欢不解地点头:“自是见过的,据阿娘道,那树是开元之初时独留下的唯一有灵性的物什,万年来也有了精魂。怎么?这眠泗酒与这树有和关联?”
月老淡笑:“树名曰荼尔,是万余年前的镜玉天君幼年所种。多年过去,在这仙界浸润仙气,开了神智,幻化为人,竟是对天君有了非分的念想,天君大怒,封了其不易而得的神智,贬入了我这虚空院内。近年来,荼尔竟结出果儿来,我瞧着也可制酒,便尝试一番。不过,这荼尔所制的酒烈性极大,一般的神仙小半酌便醉了,你也是个怪事。”
说着,便拿下一壶来与妤欢,并嘱托道:“虽然你不易得醉,但总归要少酌为妙。”
妤欢踮脚急忙接过,答:“原来眠泗酒如此而来,那荼尔树如今仍是被封住神智,并未冲破么?”
月老:“想必是已经破了,精魄也离了树,不然,这树不会甘于同凡物那般开花结果。”
妤欢低头不言。
“荼尔已是仙界古物,即使离了本体,但千百万年的修为仍在神识之中。此番逃了仙界,不知又要掀起几道风雨。而仙妖两界的大战不过刚落帷幕,若是在这时候,不知……”
月老望着虚空院中失了神识的荼尔,目色凝重。
妤欢问道:“既是如此,那天君为何不派遣去捉拿那荼尔,也好过无望地等着那荼尔来进犯。”
月老:“天君本意也是如此,但捉拿荼尔又岂是如此容易。荼尔是神识,本体都不未有,这三界中,处处都是他的容身之所。若非他甘愿现身,便无论如何都耐他不何。”说罢,笑着摸着妤欢的墨发,,“罢了罢了,我这老儿当真是老糊涂了,与你个小女娃娃说道又有何用,不过徒增烦忧。”
妤欢倒是不乐意的撇了撇嘴。
她才不是小娃娃嘞。不过,若荼尔真的来犯,爹爹定然又去御敌了。恐怕又得是上万年才不得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