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耳畔传来凛冽的风声,将她一袭大红的衣裳吹得呼呼作响。
血色长裙拖曳于地上,留下鲜艳的红痕。
她立于残垣颓坯,血色残阳如焰。金色的阳光扑于她晶莹的肌肤之上,渡上一层圣洁,又平添一分凄凉。
“呵……”她笑,抬起手中血色的珠子,像捧上世间的珍宝,眼见的光芒痴迷而又沉醉。
“阿城……我们的心愿……”她笑,笑得满足。
一团暗黑的空气从她的胸口出渐渐流出,而她的心口之处,一片空荡荡,只余下一片血肉模糊。
“白药!”一大群人急急赶来,带头的石亦城满脸急迫。
“阿城……”白药微微偏过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就像曾经听他缠绵耳语时,流露出的温暖与满足。
“白药!你做什么!”看着一地的尸骸,和她沾染血腥的手,石亦城满脸憎恨,沉默良久,他说,“你不是她,你是谁?”
“啊?”白药头一歪,呆呆地看着他,随机憨憨一笑,“我是药儿啊,阿城,你不认得我了?”
“难怪你性情大变,原来是给妖物上了身!孽妖,还不速速从她的身体中出来!”
“没有啊!我是药儿,真的是药儿!”白药一板一眼地说道,眼中的光芒呆滞不已,黑紫的气息缠绕在她的身边,越聚越多,最终浓稠得连她的身躯也看不见。
“白药!你究竟要做什么!”石亦城面色冰寒,犹如雪山。
“没有啊!没有做什么!”白药痴痴一笑,呆呆傻傻。
“曾经,我以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却没想到你的心冰冷至极;我曾以为你简单清纯,却不想,你贪财慕利,心狠决绝!我想,不管怎样,至少你做人的底线还有,但没想到——有一天,你竟成了杀人无数的恶魔!你看看你做得好事!”
“嗯?没有啊!”白药痴痴一笑,随即看向尸山血海,“阿城,你看,这时我们的愿望啊!十里红妆!你看,天都红啦!”
“可笑!本相何时与你许过这般的愿望!”
“阿城,”她一呆,脑袋微歪,顿时,鼻子一缩,眼眶微红,“阿城,你忘了吗?我们说过,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十里红妆的啊!”
“阿城!”她突地凑上前来,死死地攀着他,双眸死死地凝视着他,眼中流露疯狂,“十里红妆!十里红妆!阿城!你忘吗?你忘了吗?”
化指为爪,尖甲死死地扣紧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