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与归在屋檐上找了地方坐下,周身轻纱随着微风上下飘忽不定,看着栾栾忙完这一切,才出声唤道:“栾栾。”
栾栾心头一滞,多种情绪揉杂在一起,汇成了她从未感受过的心悸。
扭过头看向不知来了多久的百里与归,脸上可谓五彩缤纷。
“主子……”
“本宫只是恰遇上了这场好戏,不必解释,你做的,本宫没心思过问。”
百里与归从屋顶跃下,发丝随着动作飘扬,她举止算不上粗鄙,但绝对失了礼数,不过,今儿个她心情正好,并没有在意。
“这是濯国那位居住的地方罢,你什么时候同他结了怨?”
京昭作为天下富庶地,早些年虽说被其余三国压制的毫无反驳的余地,但毕竟是祖上的规矩,所以每逢新君继位,都会派送质子到京昭,以安国本,平民心。
目睹一切的百里与归嘴上说不关心栾栾所为,但她挺好奇他们之间的纠葛。
因为直觉告诉她,这些事中,必有青络的存在。
不然,以栾栾这性子,什么事情她也未必会放在心上,更何况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报复。
朝廷重臣死在别国质子手里,这罪名安的好,让这质子百口莫辩。
“他和奴之间,说来话长。”
栾栾始终低着头,这次,不知道等待她的,又是些什么。索性能省的都省了,多留点气力接受惩罚。
“那就长话短说。”
百里与归嘴角淡淡的笑意若隐若现,额间一点朱砂殷红如血,万种风情,红尘里烟云尽散。
可墨黑眸中嗜血的光若隐若现,让栾栾不敢放松,小心翼翼的将封在记忆深处的事情慢慢拆开,娓娓道来。
“奴陪同公子青初来京昭,他已被濯国送来两年,虽没有实权,但人脉却比公子青广的多,所以事事刁难公子青。
公子青倒也不曾怨过,只是这云质子变本加厉,给公子青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
若非遇到主子,公子青这辈子就毁了。”
栾栾语气刻意放缓,但想表达是意思却明明白白。
等最后一个音落下,栾栾才知道,她这才是自寻死路。
“这些烂事,谁准你瞒着本宫?”
百里与归眼里向来容不下沙子,不管是瞒着她,还是骗了她,到头都是死路一条。
寒光乍现,瞬息间,剑已出鞘。
下一瞬,百里与归悄无声息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