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与归面色略微有些苍白,曾红艳娇媚的唇瓣干裂,神情掩不住的疲惫,极美的容颜失了颜色,就如开的正是盛头的花突然凋零。
原先相得益彰的大红的衣裙依旧如画,而人儿却不复风华。
共饮梅子酒一事因为雁阳的突然离开而搁置,恐怕遥遥无期。
“众臣上谏,陛下只言,她若为帝王,尔必奉若神。
此言既出,朝堂上下,皆缄默不言。”
百里与归左手边一人道,细腻的声音很是好听。
百里与归没有抬头,没有应声,看向棋盘的眼神,渐渐由冰凉突然转为炙热。
“你们看这局,看似无路,若先将自己的主力送给对方,以苟且生息,再好好利用不起眼的小子韬光养晦,铁戈脚下,对方必然惨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本宫便可大获全胜。”
一天一夜,没等到雁阳回来。
那就无需再回来了。
以主力换胜利。
是因主力为阻力,情爱为阻力,任何人都是阻力。
“主子,近日都中流言蜚语更盛,恐殃及废太子。”
右手边一人出声。
这几日,风声鹤唳,所有关于百里与归的事情,好的说成坏的,坏的就直接泼脏水似的,全权责任在她,夸大其词者不乏,而以讹传讹的人也不少。
世人在昨日之前,仍奉为神明的百里殿下,现今哪有半分端庄的模样,现烙在世人眼里的,是一个彻头彻尾不知廉耻的女子。
半点尘间烟火不沾的百里与归,本就教人嫉妒,现在名正言顺的诋毁她,很多人倒是乐意帮忙。
可百里与归在这紧要关头,心思不在朝政上,偏偏拨弄起了棋局,诡异变幻的棋局,倒戈一片的朝堂,到真的凑到一起了。
百里与归坐的住,但她和阿嵘,未免坐的住。
虽自小侍候在百里与归身畔,对于百里与归的秉性清楚的紧。
可她们都知道,她们从未看清过百里与归。
若说百里与归无心朝政,那她门客数百,作何解释?
若说百里与归无欲无求,那她冠以扶桑之名,一掷千金,何止奢华?
若说百里与归草包一个,那她为何步步有惊无险,次次得下大功?
“阿瀛,乖。”
百里与归轻轻的将原本占据优势的黑子一颗又一颗的捡起,原本牢固不变,坚不可摧的黑子也同样瓦解的很快,任百里与归再怎么思虑